苏默无力的躺在血泊之中，乌戈就站在他的身旁，面容可怖。

“我很疑惑，你为什么要针对日蚀会？”

他缓缓蹲下，将地上脆弱的木刺插入了苏默的腹部。

一根。

“回答我。”

两根。

“不说话？”

三根。

……

身上被插满了数不清的木刺，但苏默依旧眼神平静，一声未吭。

他额头流出来大片汗水，头脑却在思考怎么逃离。

这种诡异的状态，他仍在尽力抵抗着，并且能感受自身的变化。

痛！

太痛了！

苏默没有反应，这令乌戈有点意外。

乌戈不相信没有缘由的仇恨，利益，野心，正义......

他见证了日蚀会这个组织是如何在贝德尔扎根，也见证了它走向衰败。

“难道你只是为了正义？”

见那些木刺被渐渐染红，乌戈蹲伏着将苏默身上的尖刺按入，“看，你的恢复能力也不是万能的，这些插进你体内的异物，阻碍了伤口的恢复。”

苏默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却望着乌戈的身后。

莉莉可丝浮在空中，静默的观察一切。

影子依旧没有出现。

“回答我的问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乌戈冷漠的说道，继续按压着苏默身上的木刺。

苏默自然不打算回答，他依旧在奋力控制着自己这副无力的躯体，尝试使用‘流沙化’。

“不要想着有人能救你，非凡者已经死的差不多，至于那些普通人，他们没胆子下来的。”

“你又为什么伤害俱乐部的人？”苏默迟缓的问，脸色苍白，眼神恍惚。

“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苏默笑出了声，一只手猛然抬起。

——啪

通红的拳头被乌戈接住，在苏默身上，他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你竟然能摆脱？虽然只有一只手，但也很了不起了。”

——噗嗤

阴影下，一只胳膊被甩飞出去。

鲜血喷涌，浸红了乌戈的黑色燕尾服。

莉莉可丝眉头一皱，看着苏默的胳膊被硬生生扯断，投去怜悯的目光。

“呵呵...”

苏默偏头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冒出肉芽和白骨的缺口，脸颊两侧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泪水。

疼痛是实实在在的，即便他能忍住，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作出了应答。

“看来你的恢复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但我有的是克制你的东西。”

乌戈叹息着，于虚无中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罐和一根金色细针。

玻璃罐中，一条类似于百足虫的生物盘在其中。

“既然你不想要痛快，那我就慢慢剥下你的皮，抽掉你的筋，放干你的血，让虫子啃噬你的内脏，让你的每一次再生都成为悲剧。”

话语间，乌戈毫无征兆，将金针插入了苏默那布满血丝的右眼中，同时拿出那种扭动的血红虫子。

“额啊...你在等什么？”

苏默突然惨叫一声，问道。

他独眼的视线，停在乌戈身后，停在莉莉可丝身上。

“我？”

乌戈下意识的看向后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也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才更加警惕。

“我以为你可以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