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开口，又想起了弗洛斯，想起了贝德尔，前者的那种状态和乌戈死前很相似，这和莉莉可丝不是同一类。

但为什么贝德尔连一个等级五的超凡者都没有？却能存在像莱尔斯那样等级七的巫师？

斟酌后，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菲利普不由得皱眉，“你身边明明有这么大个例子，你怎么就没想到呢？”

莉莉可丝？...苏默也锁住眉头，疑惑的问：

“那为什么贝德尔都没有等级五的超凡者？”

“我怎么知道？”菲利普白了他一眼，身体向后方高塔漂浮而去，

“跟我来。”

“我不会登上第五层的。”苏默毅然拒绝道。

“我知道，我知道。”菲利普不耐烦的回应，保证道：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或许是孩童的眼神看起来无害，亦或者因为菲利普的确没有像影子和老人那样态度强硬，思索后，苏默最终还是决定跟上了他。

进入塔内，两人立刻失去了漂浮的能力，实打实的踩在白石上。

菲利普领着路，解释道：

“我这次突然拉你进来，是有原因的。”

“告诉我有关权柄的事？”

“这只是顺带。”

有过第一层炽热后，第二层就是空空如也的一层。

“权柄的选择是与你的能力相关联的。”菲利普朝着向上的楼梯走去，严肃起来：

“但你并不是按照正常的方式晋升，所以你的能力有着不少的限制。”

来到第三层，地上铺满了冒着泡的血滩，菲利普蹦蹦跳跳的绕开，嘴中不停的说着：

“比如第一层，那里的温度是不是已经比之前低了很多？”

“的确。”苏默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你们这类依靠高塔晋升的家伙，虽然晋升更容易，但你们的能力是存在很大的缺陷的。”

“每一次过度的使用，都会导致这一种能力的「非凡力」上限减少，直到某一天减少为零，你就永远失去了这个能力。”

菲利普走上了第四层，而他说的这种情况，苏默早就猜测过了，毕竟每一次来到高塔第四层时，那里枯萎的植物都在增加。

这一次也不例外，已经有近乎一半的植物枯萎了。

菲利普也停在枯萎中，说出着与那副脸庞完全不符合的沉重声音：

“你最好注意点，几乎可以让你不死的恢复能力是存在上限的，像上次那样的攻击再来几次，这里恐怕就会彻底枯萎了。”

“我心里有底。”苏默淡然回复。

“有底就好。”菲利普又笑了笑，挥挥手道别：“那就拜拜咯。”

“等等，”苏默突然喊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倒霉蛋？”

他的身影在塔内如流沙似的飞速消逝，彻底离开前，菲利普那独特的孩童糊音传入耳中：

“因为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大部分都只是运气太差了所导致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