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的一家点心店内,此刻顾客少得可怜,只有两个店员在闲聊着。
“呵,是个好日子,但也只有日子好,都要过年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男人望着玻璃墙外晴朗的天空,哀叹道。
“今天估计又不会有客人,都怪那该死的审判庭!”女人愤愤不平的说着,
“教堂里的拉文主教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他不会已经被捕了吧?”
“别乱说!愿他的前路时刻春日照耀!”
“凛冬之主会守护拉文那个虔诚的好人的。”
因为这一带的春日教堂被拆除,加之凛冬之主被审判庭定性为邪神,附近的店铺客人比以往少了不止一倍,更有甚者已然面临着倒闭的风险。
以前因为靠近教堂的缘故,所以房租也比其他地段高了不少,而如今,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反而断送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店内的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叹息:
“唉。”
海浪拍打在码头边,像是哀鸣,穿着单薄布衣的工人们将一件件货物从集装箱中搬出,再搬到停泊在岸的铁皮船上。
审判庭在今天开放了对公海的封锁,并撤走了驻守在各个码头的士兵。
船员们聚堆站在甲班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人,互相宽慰道:
“兄弟,往好点想,我们又有钱拿了。”
“可是这次出海,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还回不回得来也不知道...就因为公爵,唉,船长预订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今年,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年了。”
此话一处,船员们都看向了船长,沉默了。
“看我也没用...我和你们一样,也想过个好年,但买家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错过这次集体出行,下一次再出行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船长摊摊手,无奈说道。
他看向蔚蓝色的天空与层叠云层,正如同这一望无际的海洋一样,让人感到宽阔,心情舒畅。
但这副画面看久了,在见识到那些海盗的残忍后,只能令这位在海上待了几十年的船长感到厌恶,以及郁闷。
蔚蓝色的成熟眼眸中倒映不出什么,船长拿起望远镜,看着掠过海面的几只飞鸟。
其中一只扑通一声进入海下,却再也没有出来。
“贪婪啊,我们与这些海鸟又有什么区别呢?”
空灵笛声在演奏厅里回荡,台上,一人穿着正式颇有风度,双手捏着长笛,闭眼吹奏着优雅动听的乐符。
台下,只有寥寥几人惬意的坐着,聆听台上之人的吹奏。
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人突然起身,在其余人不解的目光下离开演奏厅。
在演奏厅外,好几个处刑人正等候着。
“有什么事吗?”那人问道。
“裁决所下命令了,要我们去拖住两个人。”处刑人神色极为严肃,异口同声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