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柳缙浑身上下冷汗直冒，自身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不止是剑意本身的威力，小姐的境界距离虚灵境，也仅是一线之隔，这种一线之隔，还是小姐刻意为之，所以威压之下，自己才会无力抗衡。

也就是说，小姐若是想破境，只需要念头一起，就能够直接迈入虚灵境，成为真正的虚灵强者。而且这种破境，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缺漏，因为本就是圆润之境。

至于小姐为何刻意将境界压在虚灵之下，不出意外就是为了暗渊祭。暗渊内部三千里地，有着一道的诡异的禁制之力。在这道禁制之力的作用下，虚灵境强者根本无法踏足其中，唯有领悟出虚灵化神的神变境强者，才能短暂地压制住这道禁制之力，在暗渊内穿行。

但这种穿行，会对修士自身带来极为严重的道行磨损，因此就算是八大宗门的神变境强者，每年也仅仅只是进入一次暗渊，而且停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

但禁制之力对于虚灵之下的修士，就没有丝毫压制，也是因此，有了暗渊祭一说。八大宗门，联合开启暗渊祭，将宗门里的洞玄境弟子送入其中，一来是利用暗渊魔物历练门下弟子，二来也是为了寻猎暗渊之中的诸多天地灵材。

小姐何等身份，根本不需要暗渊之中的天地灵材。小姐会想着一定要进入暗渊祭，十有八九是因为牧野，想要在暗渊祭时，护牧野周全。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小姐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柳缙眉头微皱，心里的妒火也是烧的热烈。自己哪点比不上牧野，可在小姐这里，正眼都不曾得到过。

叶青瑶指尖一按，停悬在柳缙眉心的剑意突然剑刃朝下，直冲地面而去，落势如雷霆闪电，剑意所过之处，虚空被割裂出两道细线。

剑意顷刻间洞穿地面，涌出一阵青烟。

“将我的事情向家族如实禀告，是你的职责所在；但下次若是在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这缕剑意落下的地方，就不是脚下，而是你的眉心。”叶青瑶警告道，声音里冷气逼人。

“我知道你看不起牧野，不过这一次的天榜席位战，牧野会告诉你，看不起他的代价会是什么，他会正面击败你。”

叶青瑶丢下这句话，便不再多看柳缙，径直离去，在两条纤细的长腿交错间，逐渐消失在柳缙的视野里。

就凭他？

柳缙冷笑一声，当初和牧野的碰撞，他知道牧野的天赋不简单，不是普通的修士，不过也仅此而已，相较于中州家族里的那些世家子弟，还是差的太远。

这种天赋，当真是不够看。

柳缙不知道小姐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会认为牧野能够打败自己，但作为小姐的护卫，他会不留情面的将牧野打趴下，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意义；有些人，是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的。

“有件事，或许小姐你应该不知道；中州云家，登门了。”柳缙缓缓说道。

已经走远的叶青瑶听到这句话，身形猛地一滞，眼神里的厌恶弥漫，青莲剑意充斥周身，仿佛要将虚空刺出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