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您易地而处也同意这样的做法,那我只能说,您做港督屈才了,这么无私奉献应该去做华夏的官员。
您别生气,我单独出来跟您谈这些事情,就是想好好的解决这次的问题。
无偿给港城的民众提供本来就不需要设立的工作岗位,我们也不是不能做。
但做了之后,难民的问题就会解决了吗?
就比如去年您推出的抵垒政策,本意是想减少内地人入境,可现在看来,减少了吗?
反而让他们因此而得到了合法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港城生活。
那些人是我们的同胞,我们愿意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可南越难民不一样。
当然,您硬压下来,我们也要执行。
可等到公司财务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要么裁撤掉那些岗位,要么让南越难民再以更为低廉的薪水把那些岗位给抢走。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利益受到损害的都是咱们港城的老百姓。”
港督语气缓和,问道:“那……赖,你是什么意思?”
赖逸晨说:“让港城的所有企业都承接那些南越难民实在是困难,再说两地也有一定的文化差异,一般都会有个三五年的融合过程。
所以最起码文员类型的岗位就给不了他们,码头搬运工和工地上的劳力他们应该还可以胜任。
可有《劳工条例》在,这薪水发少了不合适,发多了会亏本。
最后能解决多少工作岗位,就看政府这边能给出什么诚意了。”
港督明白了赖逸晨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开会,说临时有事,让大家先回去,等他处理完事情,会再请大家过去开会。
但其实一直到新政策颁布,港督也没有再召集大家开会,只是私下里分别找了赖逸晨,林雪纯和李老板。
很快,港府就宣布了新的政策。
抵垒政策只适用于华夏国内地人,不适用于南越难民,他们并不能因为到达港城市区就可以拥有合法身份。
在港府没有能力解决南越难民前,本着人道主义原则,为南越难民提供工作机会,并保障他们基本生活的企业,可以获得一定的免税优惠。
这些政策一出,就堵死了那些南越难民想要进入写字楼成为文员的机会。
就如同赖逸晨所预想的一样,他们想要养家糊口,只有码头和建筑工地。
赖逸晨只需要使用原来雇佣一个港城民众的钱,就能雇到三个南越难民来码头做搬运工。
李老板也运了好几船的南越难民去喜灵洲建造楼房,其他老板也是招收了大量的南越难民去自己公司做苦力。
比起给港城民众安排工作,他们更喜欢这种物美价廉的南越难民。
不但薪水低,又能免税,还可以获得好名声。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