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的父母也求我们,放他们女儿一条生路。
远洋最后才同意了离婚。
等远洋和小夏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才发现远方的不对头。
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是莫名其妙的哭,就是莫名其妙的笑,甚至还会毫无征兆的发怒。
有一次她同事家里有人不舒服,去医院找我帮忙带他们去看病,人家问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影响了远方的情绪,我才知道,她在单位里因为椅子绊了她一下,就把椅子给摔了,还摔了好几下,都把去买书的人给吓跑了。
家里奶奶也发现她切菜的时候,嘴里面总是在默念着什么,别人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有了之前小夏的经验,奶奶不敢大意,直接就拉着她去医院找我了。
我们给她请了长假,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让她恢复了正常。
她一恢复了,就趴到我怀里嚎啕大哭,哭诉自己在婆家的日子艰难。
我就直接让她带着孩子回家住了。
正好那段时间奶奶的风湿犯了,经常需要去医院推拿,我当时还在正常上班,只能陪着一起去,但不能不上班就送她回家,只能让远方一直陪着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远方才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
“远方姐现在的丈夫,也是医生?”对于一个可以放任自己的老娘欺负自己老婆娘家的人,林雪纯不想叫他姐夫,就这么称呼了。
徐妈妈摇头,说:“他不是医生,是医院里的清洁工,也是个没福气的苦命人呢呐……”
“清洁工?远方姐那么喜欢看书,怎么会看上一个清洁工?”罗凯铭不解的问道。
徐妈妈叹了口气,说:“宜新这个孩子……一开始还是不错的。为人勤快,对远方和宝宝好,对老人也特别有耐心。
就是后来……哎……”
徐妈妈不想说现任女婿的不是,可是也很难违心的夸奖他,几声叹息后,就又陷入了沉默。
而林雪纯和罗凯铭都知道那个小脚老太太再有二十多分钟就要醒了,再不趁着这段时间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等她醒了,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林雪纯换了个问法,她问:“妈,远方姐现在的丈夫是怎么进入医院工作的呀?就算是清洁工,能当医院里的正式工,家里也应该是有点儿关系的体面人吧。
怎么他妈妈能做出刚刚那种没有脸面的事情呢?”
徐妈妈可能也从林雪纯的称呼上听出了她对自己现在这个女婿没什么好感,心中的顾虑少了一些,就说:“他叫陈宜新,比远方小四岁,老家是襄城农村的,是家里的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只有他上了几年学。
本来来江城是来帮他们生产队里一个在面粉厂当搬运工的老乡代班的,人家老婆生孩子,又不想请假扣工作,就让他帮忙代班了一个月。
这就认识了面粉厂里的一个姑娘,那姑娘的妈是医院后勤部的部长。
人家不用他代班后,医院后勤部的部长就因为拗不过自己家闺女,又看他家里儿子多,真要是成了自己女婿,自己家就跟多了个儿子一样,就先给他安排了个清洁工的工作,准备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给他转岗。
可他也是命不好,还没等跟人家姑娘领结婚证,那姑娘就在下班的路上,因为误触水中的电线而丧命了。
后勤部部长也因为伤心过度,卖掉了自己的工作,去儿子的驻地生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