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他们带着三个孩子回到港城后,就把他们送到了赖太太创办的教会儿童院去。
把自己对这三个孩子收养家庭的条件都跟院长说明白后,林雪纯和罗凯铭从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俯瞰下去,只见大娃和二娃怯生生的,同时又特别羡慕的看着院子里其他的小朋友玩游戏。
两个孩子想上前参与进去,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参与进去。
幸好站在他们身边的修女及时发现,拉着他们两个走近其他还在玩游戏的孩子们。
罗凯铭揽住林雪纯的腰,说:“宝宝,放心吧。
他们刚过来,语言还不通,总是要有个适应过程的。
这边是婶婶自己创办的孤儿院,修女也都是婶婶亲自选出来的,她一周至少过来三次,不会出现其他地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以后咱们可以经常过来看看他们。”
林雪纯摇头,说:“那还是不要了,他们现在年纪小,认不太清楚人,时间一长就会把我们给忘了,可以更好的融入港城这边的生活。
要是我们经常过来看他们,也不利于他们被好人家收养。”
“为什么?”罗凯铭有些不解,他还以为他们经常过来看看这三个孩子,可以更好的帮助他们找到收养他们的家庭呢。
林雪纯说:“你想啊。但凡有人真心想收养孩子,是不是担心他们还跟以前的人经常见面,自己养不熟?
咱们要是经常过来,那真正想收养孩子的家庭,肯定不会考虑他们。
还有就是……咱们俩现在在港城的影响力虽然没有赖叔大,可也不是普通人了。
就算是婶婶选得修女都靠得住,这儿童院里也还有其他人。
万一有人把咱们对这三个孩子另眼相看的消息传出去,你说会不会有人想用收养这三个孩子的方式来跟咱们攀上关系。
真是那样的话,不管对谁都不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虽然一次都没有再来过儿童院,但还是时常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的。
十月份,二娃就被领养走了。
这倒是有点儿出乎林雪纯的意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赖太太还以为她是担心收养二娃的家庭不好,就说:“收养这孩子的家庭我亲自考察过了,男方四十岁,女方三十八岁,之前有过一个孩子,生病没了。
这两口子好不容易调整过来,想再要一个孩子,结果男方出了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
幸好他是政府的公务员,也是在工作中出的事情,治病的所有费用都有人管。
为了补偿他们,还给了他太太一个岗位,他们家的日子反而是比原来过得更好了。
日子有了盼头,就想着收养一个孩子,让他们的小家也更圆满一点儿。
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直接带你跟他们见一面,我觉得那公母俩肯定会善待孩子的。”
林雪纯说:“婶婶都考察过了,人品肯定没问题。我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有点儿疑惑,还以为是襁褓中的三娃会第一个被人收养呢,没想到会是二娃。”
赖太太说:“哦,这个问题我还真问过他们。
他们说他们年纪也不小了,两个人又都有工作,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去照顾一个婴儿。
二娃的岁数正好,三岁。
只要他们对孩子好,以前的事情随着年纪长大,会记不清,真问起来就说送到乡下老家去过,好糊弄,还不用他们半夜起来喂奶、换尿布。
再加上他们俩过去选孩子的时候,只有二娃坐在图书室里看连环画,爱好跟他们夫妻很相似。
尤其是女方就是那连环画里的一个责任编辑,是她生孩子前的最后一份工作。
后来为了带孩子就不工作了,她觉得这就是缘分。”
“原来是这样,既然他们有这个缘分,想来以后二娃的日子应该不会难过。”林雪纯恍然大悟道。
赖太太说:“你就放心吧,孩子后续的生活,我们会跟进三年的。
这家人是完全不能生了,以后一定会对孩子好的。”
林雪纯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
送走了赖太太,她就给谭年年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问:“怎么样,你们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沪市前任市长因为贪污受贿下台了,他在任期间获得利好的很多企业和个人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王宏的影响不算大,有吉易贵集团的名头在,他也只是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最初过来谈合作的都是总部的人,不管什么问题,他都一问三不知,自然不会找他的麻烦。
麻烦的在于谭年年这边,她和王宏所有的收入都是有数的,一查就知道,不管是她名下的房子,还是公司里的股份,都属于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了。
除此之外,还有她每个月都会往港城赚一笔钱,有转移资产的嫌疑。
但这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和转移资产,又都跟前任市长贪污受贿没什么关系。
所以,贪腐案是没他们什么事情了,这巨额财产的来源和转移资产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
谭年年就说买房子的钱都是跟林雪纯借的,转钱是为了还钱,负责调查的人就给林雪纯打了电话。
虽然暗地里谭年年已经用金条还了,可明面上的欠条还在。每个月转去港城的钱,也全都有了正当的由头——为了还钱。
就是没有提前打招呼,林雪纯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些调查的人虽然怀疑,但证据都在,他们也挑不出毛病,只能放弃对他们的调查。
现在,谭年年和王宏都没事了,不但没事,还因祸得福,在现任市长去跟他们道歉的时候攀上了关系。
所以,林雪纯电话里第一句话就问这个,其实颇有些调侃的意味在,但也是再给她一个自我澄清的机会。
毕竟,现在谁也不敢保证,她们俩的这通电话,会不会有人监听。
谭年年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可不会在电话里说什么关键事情了。
她说:“我们本来也没什么事情,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事情说清楚自然就没事了。
你打电话就是问这个呀?这长途电话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