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忆安知晓这事儿的重要性。
若是那日她或者大晟任何一个人显露出一点儿弱势,其余三国怕是会对大晟群起而攻之。
那三国虽与大晟相比弱了些,可若是他们合力,怕是也能生生把大晟给撕下一块肉来。
“嗯,这事儿我放心上了,只是到时候宫宴这事儿还是得找个人去盯着。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裴寂道:“若萧管家去盯,你看如何?”
“他老人家年纪上去了,怕是太累了吧?”
宫忆安自是知晓从前的何公公如今的萧管家是最合适的人,可是也不好叫一个老人家操劳。
裴寂道:“这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他如今能瞧见你登基对他来说已是万幸之事儿,若是再能替你办一场宴席,那他便可直接养老去了。”
“既是他老人家的心愿,那就由着他的,只是得派太医随身看护着些,莫让他太过操劳。”
宫忆安说完又朝裴寂问道:“那日何公公拿出的先皇亲笔信件是真的吗?”
裴寂不紧不慢道:“假的。”
苏淮诧异道:“假的???”
宫忆安语气带了一丝失落,道:“我就知道!照父皇那脾气,若是知晓我是个女子,怕是会爬起来把那圣旨给亲自烧了!”
裴寂又道:“信虽是假的,可先帝的的确确知晓你是个女子,只是没来得及写下信件。只传了口谕给萧管家。”
闻言宫忆安眼底弥漫上了水汽,“真的吗?父皇竟然肯?”
裴寂点点头,“萧管家知晓的更详尽些,你得空了,可与他聊聊。”
宫忆安站起身便直接往院子外走去,“我这就去。”
两人:..............
裴寂看向裴菱,“好嗑吗?”
裴菱撇撇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也转身出了院子,“真是讨厌,就这儿还想娶池妩姐姐当媳妇?啧........”
苏淮看向裴寂,眼里带着审视,“你说的话,怕也不真吧?”
裴寂神色不变,“那相爷再仔细猜猜。”
宫忆安到萧管家之时,他正在池塘边拔草喂鱼呢,身旁站着何六。
“何公公,我有话想问问您。”
萧管家转身看去,何六扶着他起身道:“老奴见过殿下。”
“奴才见过殿下。”
宫忆安道:“您不必多礼,我就想问问,父皇真的知晓我是个女子吗?”
萧管家眸光闪了闪,笑道:“先皇何等的睿智,当时整个皇宫都在先皇的掌控之下,又有何事儿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他自是知晓的。”
宫忆安又急切的问道:“那他可还留下了什么话?”
萧管家道:“那时先皇中毒已深,已然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了,只是那一句话,老奴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朕的小十九是个女娃娃,日后若能杀回宫来,登基也是不易,那些个老臣固执得很.....
她的路啊!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