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淮面色不变,只略微眯着眼问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宫忆安眼底闪过一丝光,故作思索了一番,“长得好看,长得要高,身世清白,要么对政事一窍不通,我把他便好生养在后宫就成。要么对政事有自己的想法,能助我看护大晟。”
苏淮幽幽道:“若不是我与你相熟,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
“你的确是满足这些要求,可你肯吗?当皇夫。”
宫忆安知晓苏淮喜欢她,可他是大晟堂堂相爷,位极人臣。总不好因着人家长得好看便直接收入后宫吧?
当了皇夫还能当相爷吗?大晟也,没个先例.......
苏淮眼角弯了弯,那一双狭长的凤眸更显妖异,宫忆安心底暗暗感慨,真是好看。
“殿下还不曾问过我,又怎知我会不肯?”
宫忆安语调散漫,问道:“苏淮,那你肯吗?”
“我自是肯的。”
宫忆安蹙起眉心,认真问道:“可你是相爷。你舍得这个泼天权势吗?”
苏淮耐心道:“臣下的权利都是殿下给的,殿下若是需要臣只当皇夫,臣也是愿意的。可若是殿下需要臣又当皇夫又当相爷,臣也是愿意操这份心的。”
宫忆安道:“可以又当相爷又当皇夫吗?”
苏淮道:“在不影响国策不影响民生大计的情况下,所有的事儿都只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儿,你将是大晟的最高掌权者,这些小事儿,实在是不必烦忧的。”
宫忆安想了想,又道:“你说的的确实在这个理儿,或许我还得需要些时日来好好适应适应新身份。”
她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向屋外走去,幽幽道:“你吩咐下去吧,待登基大典过后,咱俩大婚。”
苏淮瞧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笑,他竟就这样如此草率的把自己‘嫁’了出去。
虽说起来也是不错,可是怎么有种上套了的感觉?
宫忆安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她现下可没有那心思和空闲去谈情说爱,可是作为大晟将来的帝王她的确是需要一个男人。
说来也是可笑,贵为皇帝还是免不了要受这些传宗接代的苦。
宫家原本就对不住裴家,赔上一个皇位原本也没什么,可既然她要当这皇帝,往后却的的确确的保证皇家血脉的纯正,这也是儿时她那父皇对着她耳提面命交待的。
苏淮也的确是她最想要的人选,既然不得不选,那么便要选个最好的。
更何况,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对苏淮有些别样的信任。
或许只是因为十多年前她被晟帝逼逃的前夜,他曾站在她的面前,深深的躬下身子,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臣子,愿为殿下鞍前马后,殚诚毕虑、肝脑涂地!”
少年眼里的真诚,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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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妩自从那日放荡之后,便在自己的院子躲了好些日子。
不爱见人,也没脸见人。
对于杀人这事儿,她的确是有些‘小毛病’。
地藏宫养出来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自从她当了地藏宫宫主之后已然好久没发作了。
原本不杀人或者封着内力杀人也就罢了,可是那日的人尽是些好手,人数还少,杀得她不上不上,整个人就略微有些亢奋。
杀整个京都死囚那日她也是痛快的,那可是足足五千多人。
可是那日来刺杀宫忆安的人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