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晗辰却没有走,而是站在季晚烟的病房门口,静静地站着。
走廊里的灯光映下的影子此时显得有些孤单。
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
佣人轻轻推开了门。
当看见季晗辰后,立马弯下腰,尊敬地唤了声:“先生。”
“好了,你去忙别的,我进去看看小姐。”
“是。”
季晗辰手落在门把手上。
门开了。
走廊里一方光亮刚好投在病房昏暗的地板上。
进来后。
他关上了门。
然后放轻脚步,朝床边走去。
他坐在了床边,侧身看着床上的那个人。
月色清影。
窗帘角也随着风渐动,流落一片月光。
借着月光。
季晗辰目光也柔和了太多太多。
他仔细看着她,细细地看着。
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柔情和痛意。
她脸上的绒毛都依稀可见。
肌肤如凝脂般。
唇也泛着光。
可能是佣人刚刚为她润湿了唇。
季晗辰蒙蔽了心。
他缓缓低头,缓缓地。
向那处慢慢靠去。
两人的唇之间不过几厘米。
月光钻过了两人的唇间,映在身后的地板上。
男人俯身轻吻着女人,就连周身的轮廓也覆盖了光华。
她的呼吸都是甜腻的。
女人的呼吸浅浅的,两人鼻尖的气息相融。
不知过了多久。
“先生,先生。”
季晗辰感到有人叫他。
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宁然。
季晗辰揉了揉眉心。
随后在宁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看清楚这里后,笑了笑。
“先生,您昨晚在小姐病房里睡着了。”
季晗辰嗯了声。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先生,但是那边要求您本人去,而且那边人还说他们为您准备了一个礼物。”
季晗辰揉眉心的手一顿。
随即,侧目看向身侧的宁然。
“行,给我安排行程。”
“先生!不可啊!您知道温岫白不安好心的。”
季晗辰笑了笑:“我怎会不知道,这次车祸我可是没想让他活的,却未曾想让将言替他了,既然他敢要求,那么我们便应,只不过,这次我要他死。”
宁然瞬间明白了。
“原来如此,还是先生谋划好。”
“对了,齐多还有那个何江,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宁然听完,顿了顿。
“先生,这几天我都是让我手下的小于管的。”
“好,到时候将那两人带过来,还有,你今天派人去一趟小姐的房间,她有一只手镯,青玉色的,是温岫白的外婆给她的,一并拿过来。”
“是。”
他们两人的战争其实早在八年前便敲响了。
这些年来,季晗辰心里对他的恨意一直逐层递增着。
没有人能感受到,他知晓他的烟烟怀孕的那一刻,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没有人知道,他守护了几十年来的人,捧在心尖宠爱的人再一次爱上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感受。
万箭穿心也只有他季晗辰一个人能体会的到。
也没有知道,因为江眠,他与烟烟年少遭遇了多少苦难。
更没有人知道,烟烟在抑郁自杀的时候,嘴里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人的名字。
他季晗辰就是恨,就是恨!
恨不得温岫白去死!
烟烟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