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楼。

顶层。

包厢内。

消失已久的东方流月再次出现，荒一喜忧参半，没有失而复得的大喜，总感觉她这个时候出现在听雪楼，绝对不是一次偶然。

他始终没有忘记东方流月的身份是黑暗终结盟的盟子，当年就是身份的缘故，他们才会不被人接纳，最终沦落到双双跳入永夜海的结局。

荒一看了眼站在窗户前的东方流月，“坐下吧，给你泡了最喜欢的雪茶。”

东方流月回眸看了眼，“时隔这么多年，雪夜城还是如此美丽，万里冰封，皑皑白雪，圣洁且神秘，令人充满了向往。”

言讫，她在荒一对面落座，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这么多年过去，雪茶的味道一点都没变。”

荒一点头，“是啊，时间改变了一切，唯有雪茶的味道是亘古的。”

说到这，他欲言又止，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很想询问东方流月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可又怕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荒一永远都是如此矛盾点人。

“你的伤好点没有。”东方流月放下手中茶杯，出言询问着，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荒一回答，“流月，入雪夜城找我，有什么事情？”

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东方流月迟疑片刻，“你怪我？”

“不怪！”

“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

“..........”荒一迟疑了，静静注视着东方流月，“我还有机会？”

“当然！”东方流月斩钉截铁，“我来昊天文明是盟里安排的，只要我拿到长生血脉，就可以获得自由身，那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荒，你愿意帮我？”

荒一沉默了。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流月，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暗中找过。”东方流月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永夜城里，定星海，天谷.......我都见过你，只是那时候无法与你相认。”

“我要让自己有价值，有话语权，只有获得权利，才有机会和你走在一起。”

她说的很平静，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但荒一听出了心酸，无奈和反抗。

“这次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得到长生血脉，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东方流月玉手出现在案牍上，一方锦盒压在掌心下，“里面的丹药可以治疗你的暗疾，如果你愿意与我一起的话，就来昊天城找我。”

“一个月后，如果你没有来，我会自己动手。”

留下一句话，不等荒一开口，她起身向房间外走去，等到荒一回过神来，追出听雪楼的时候，东方流月已经消失不见。

一切恍然如梦，只有手中的锦盒在告诉荒一，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飞雪飘落，白了荒一的头发，他久久站立着，注视着东方流月离开的方向，不知何时，管事出现在他身边，“楼主，雪大了，回去吧！”

荒一回过神来，折身返回楼阁内，注视着桌面上的锦盒许久，最终他还是服下了东方流月带来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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