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池发呆的这么一小会。

宁宁和宁年已经不见影子了。

等到他追上去，就看见宁宁和宁年正站在楼梯口的姜慈星对峙着。

气氛看上去不太美好。

这种感觉主要是来自于宁年。

他看着姜慈星的眼神，极度不善。

虽说宁年和姜慈星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但今天宁年的攻击性，是十分明显的。

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旁观者看着都心惊胆颤，感觉他是真的很想揍姜慈星一顿。

看着的人都这样的感受，更别提是当事人姜慈星了。

不过姜慈星倒是能理解宁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受。

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是准备过来给宁年道个歉的。

看了幻境的人都知道，宁年童年的不幸，很大一部分来自姜蓁。

姜蓁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也没想到，姜蓁的真实性格，居然是那个样子。

她不光在观众面前演，还在家人面前演。

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姜蓁到底是他的亲姐姐。

他之前为了姜蓁，还和宁年针锋相对。

现在想来，姜蓁其实一直都是有意在他面前，哭诉宁年对她造成的痛苦。

让他特别生气，为她出头。

她自己反而是一直躲在背后，什么都不用做。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吗？

可惜那个时候的自己，满眼都是姜蓁在养父母家里肯定是受了委屈，他要为姜蓁讨回公道。

现在看来，受委屈被欺负的，明明是宁年才对。

姜慈星有些愧疚，也有些心虚。

他敢肯定，宁年现在对他，对姜蓁，肯定也是极度厌恶。

但他还是很想和宁年道歉，不管他接不接受。

因为，他很清楚。

姜蓁是不会主动道歉的。

宁年的目光让姜慈星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要干嘛？”

宁宁开口问。

她上下打量着姜慈星，轻轻地呵了一声。

姜慈星觉得宁宁的眼神有点奇怪，具体又说不出来。

她之前会这样看他吗？

好奇怪。

宁年不耐烦：“让开。”

“等一下。”

姜慈星硬着头皮拦住宁年。

宁年停下脚步，语气不善：“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慈星鼓起勇气：“我...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宁年切了声：“你又来替姜蓁出头吗？”

姜慈星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不是。”

他赶紧否认。

“我只是觉得，作为姜家人，姜蓁还是我的亲姐姐。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抱歉，真的非常对不起，不需求你原谅，只是我自己想要道歉。”

姜慈星低下头，诚恳地道歉。

宁年不说话，他整颗心也是一上一下的。

半晌。

宁年：“你作为姜家人，只是抱歉？”

姜慈星：“对不起，我只是想道歉而已，你可以...”

“够了。”

宁年打断他。

“你们姜家欠我的，可不止这些。”

宁年说完，推开姜慈星，头也不回地走了。

已经预想过各种被骂的场景。

姜慈星就知道会这样，难免还是有些挫败。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忽然发现宁宁正在看他。

正确点，是打量他，饶有兴趣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