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一双手紧紧抱着陌九的脖子,丝毫没注意她憋得通红的脸。
“公主,您先放手,卑职喘不过气了!”
大帐里,人们陆陆续续离场。这件事已经拍案,哪会这么容易就让个小姑娘就左右?不过就是闹脾气,睡一觉就好了!
不一会儿,大帐里只剩下隽蒙几人,和莫折念生。最后,就连隽蒙骇和隽蒙容也走了,大半夜的,实在扛不住困意。
念生看到阿箬哭得几乎背过气,无奈说道。
“阿箬,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保证这祁人的性命,只要她不惹事,保证毫发无伤!可不可以?”
阿箬红着眼睛,终于止住了哭声。
“你说的,都是真的?”
念生扶起她,“大草原作证,我莫折念生不会对阿箬有一句虚言!”
阿箬抽泣地看着他,“可是,要是我想见她怎么办?”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念生松口道。
“好吧,我可以想想办法,一个月带她来烧当一次,这下可以乖乖回去睡觉了?”
阿箬眼泪在眼眶中打了个圈,又倒了回去。
“那你得保证!”
念生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行了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搁往常,有人要和他争阿箬,他早就一口咬死那个狗崽子了!还会这么好心,帮他们见面?
只是这一次,他总感觉,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是能借着这小子,创造和阿箬相处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他推着阿箬走向帐外,“好了好了,既然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现在好好洗漱一下,赶紧去睡觉!”
阿箬任由自己被推向帐外,两人一离开,大帐里只剩下陌九一人。
她扶着腰,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真是腰酸背痛。
“我就奇了怪了,这标致的美人,怎么就看上了你?”
背后传来声音,她没回头,也知道是谁,边按腰边应付道。
“你若实在没事,尽可以去炸火药玩,反正草原这么大,你就炸个够!左右不过一颗脑袋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吕梁听到这尖酸刻薄的嘲讽,怒气冲冲地大步跨到她面前,气急败坏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至于这样吗?”
他心疼地摸着手腕间勒出的血痕,举到陌九眼前。
“你看看,这都是因为你!我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还差点为了救你的女人,赔上了性命!”
又指着脖间的勒痕,“你瞧见没有?这要是让我娘和外公看到,肯定得召集各方名医,来看个究竟的!遭这些罪,你还往我伤口上撒盐,还……”
他还打算继续抱怨下去,却没料到,陌九突然张开双臂,绕过肩膀,抱住了他。
吕梁明显愣了一下,双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办,半天后才伸出食指,戳了戳。
“喂,你,怎么了?”
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梁,我好想你。”
他垂下眼眸,双手落下,轻轻抱住了她,眼神中一丝心疼一闪而过。
“没事,小九,现在都过去了!”
他是在大年初一知道这件事的,那天早上,他照常睡到中午才醒,慢吞吞拖着步子走到大堂,站在门口,听见了管家和外公的对话。
霎时间,晴天霹雳。
他立即冲进去,扯住管家的衣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