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念生不想知道,可是有人想知道。
阿箬刚安顿好就跑了过来,也不管房间里有人没人,小手一推,欢快地蹦到陌九眼前。
几天没见,她想小九都快想疯了。
现在终于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一个没忍住,搂住她的脖子,双腿锁住她的腰,像只树袋熊似的趴在她身上。
陌九担心她摔下去,本能地伸手勾住她的腿,阿箬借着这股力道,胳膊一用力,往前一扑,直接抱了个满怀。
“小九,你这两日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她边说边用脸蛋蹭着陌九的脖子,蹭得她心里痒呼呼的。
几日没见,陌九也很想阿箬,不过她更怕念生。
念生冷着脸看着这一幕,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为她丢了那么大人,心情很不好,刚回房间,椅子还没坐热,就又闹心了。
陌九看着他眼睛瞪得几乎想把她生吞了,周身都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黑气,那眼神似乎在对她说,你等着,你死定了。
她打了个寒噤,忙松了手,眼神躲闪,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后背。
“哎呀,公主,卑职这两日不知怎么了,身上痒的厉害。”
阿箬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担心道,“那可要找个医师看看?”
陌九心虚地摆了摆手,借故拉开了些距离。
“不用,不用,可能是到了夏天,蚊虫鼠蚁渐渐多起来的缘故。公主离卑职远些,别被蛰了。”
阿箬哪里会在乎这个,亲热地挽起陌九的手,得意道。
“没事,我不怕,草原上的蚊虫鼠蚁哪里不比这儿多,如勒姐姐被咬成什么样了,就是不咬我。”
陌九轻轻挣了挣,没挣脱,只能任由她拉着坐在椅子上,没敢再看念生。
“小九,你这几日没在长安,宫里可热闹了!”
陌九对宫里发生什么不感兴趣,皇宫里的风言风语从来没停过,自己一大堆事在手,哪有功夫去管这个!
但又不好冷落了她,应付任务一般道,“哦,是么?这般热闹?”
阿箬瞧她有兴趣,来了兴致,“比咱们西羌可热闹太多了。”
隽蒙骇的房间就在对面,听见外面传来阿箬的声音,敲了敲门,也走了进来,看见阿箬挽着小九的胳膊坐在一旁,念生黑着脸,便猜到发生了什么,沉下脸道。
“阿箬,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姑娘家,坐有坐相。”
阿箬闻言,瞪了哥哥一眼,松了手,但一点没打扰她往下说,转过头兴奋地向陌九继续道。
“可不是,我可真是大开眼界。你知道他们东祁的皇帝有好多妃子,会生好多孩子吧?”
陌九点了点头,哪里就只东祁的皇帝了,各国但凡是个贵族,不大多是这样么?
只不过烧当的族长和夫人感情甚笃,这才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伴白头,膝下只有隽蒙骇和阿箬一双儿女。
阿箬继续问道,“你知道他们的五殿下吗?那个叫祁盛的?”
陌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冷笑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面上还是疑惑地摇了摇头,“卑职不知。”
阿箬喝了口茶,“你没在长安,也没去过皇宫,不认识他也是对的。他是东祁皇帝和皇后的独子,排行老五。长得嘛,也算是风度翩翩,就是比起你,肯定还差点。”
听到这话,陌九颇为受用,这是对她的肯定,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哦,是么?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