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九搞不懂似的看着他们,“你们不是想走么,我就让你走啊。现在你们又不高兴了,到底要我怎么做好?”
白起瞅着她这一套就来气,“你不要避重就轻,我们是说要走没错,可你现在侮辱我们的尊严。”
“古语说五刑不如一耻,你今天定要说清楚,我们两个到底哪里不如你们。”
“侮辱他们的尊严?”
陌九转过头征询渔阳的意见,“我何时侮辱他们了?渔阳,你可有听到?”
渔阳没说话,只是低头饮茶,陌九见状也只能回过头不耐烦地应付道。
“就当我不对,说了不好听的,就当是我的错,行了吧?”
这歉道地还不如不道,两人感受这人态度之极其敷衍,更感火冒三丈,“你这是真心道歉的态度?”
陌九也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你们还要我如何,给你们跪下磕头,请求原谅?”
两人刚才还雄赳赳要讨个说法,这么一掌拍下去,被吓得一个趔趄,双双退后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白起壮了壮胆,颇没底气道,“你要真有诚意,也带我们一起玩。发家致富的事情,你凭什么就带上渔阳,不带我们?”
“你倒是十三岁封侯拜将了,兄弟几个还没出息地在辟雍里蹲着,还要受那些个先生的鸟气。就这,你好意思?”
呵,目的达成了一半。
陌九断然拒绝,死不松口,言语间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这不行,古往今来的投机充满危险,成功的也必然是那些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人中龙凤。”
“就你们,”陌九用待价而沽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不行。”
郑陵简直要跳起来了,脸上写满了不服,对着白起道。
“我们不行?白起,你听到她说什么没有?她说我们不行!”
“我们不行,就她行,就她和渔阳行。对,全东祁,就他们俩最厉害。其他人都是傻瓜,都是来给他们做陪衬的。”
他怒气冲冲地拉起白起往门口走,“走,白起,我们走。以前我们傻乎乎地真当她是兄弟,如今看来真是傻的可怜。我们把她当兄弟,可她呢,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当我们是一堆蹭吃蹭喝的垃圾。”
待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冲着陌九和渔阳嚷道。
“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鱼儿把饵料咬得死死的,钓鱼人就该拉钩子了。
陌九在两人跨出去之前,一把扯住两人的胳膊,诚恳道。
“好了,好了,别说气话了。刚刚是我错了,可以了吧?”
“你们真想加入,我们四个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样?”
两人接过陌九递过来的台阶,顺道下来。
“你说真的?”
陌九满脸认真道,“嗯,比真金还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我来扛。有粥一起喝粥,有馒头一起啃馒头。”
“总之,互帮互助,携手并肩,共同前进。”
她伸出手放在两人面前,手背朝上道,“如何?”
两人互相看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三人又看向渔阳,渔阳虽不喜这种做作的行为,在他们眼神的威逼下,还是硬着头皮,一掌拍了上去。
陌九把情况和两人说了一遍,见他们清楚了,又一针见血地点出他们的目的,“帮助陛下对付魏府,顺带实现一点小私心。”
可是,魏府从东祁建国发展至今,其触角已经伸向了大祁的各个角落,深入大祁肌理,对付他们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