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市里来,我不想一直在高院,之前和你提过…你能不能帮帮忙?”
张师杰明白,在省直单位,虽然说天花板高,可撑死了也就是个副处、正处;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邪乎,所谓的二巡随便混都是不懂体制的人宣扬的。最关键的是,就算在高院弄个处长,也只是个高级办事员没多大的意义,有人说省里的一般处长,体验感还不如县里的副科实职强,是实话。
“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
“你和市直单位的领导打个招呼就成啊,我又不占领导职位,只要兄弟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说了算,我啥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叫我吃饭我绝对不喝酒。”刘世江一脸诚恳地说,不少人羡慕领导人前风光,人后往往也是这样,当牛做马。
“你咋这么想到市里来呢?你在高院多快乐啊?”
“快乐个der,人事处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像之前我一个亲戚,考到了县里编办,他非常高兴,为啥呢?办公室一个正科,俩副科,几个事业编制,按道理只要有一个位置空出来,他就能占上,结果呢?五年了,他还是科员,编办领导都换了个透…提拔哪里有这么简单,小朋友刚出学校门啥也不懂,总之太浪漫化。”刘世江非常不高兴地说。
“对啊,我参加公务员面试那会,恰好因为种种原因和考市里某县纪委的在一个候考室,几个考了好几年的27、28的小伙子坐那候考室幻想未来,大言不惭地说这辈子搞个副处没问题,结果呢?现在七八年了还是个科员,没在体制内呆过的都以为体制内的职位信手拈来,事实上那是指背后有人的孩子而已。”
…
陷入一阵沉默后,刘世江说:“我之前投p2p,亏了不少钱,欠了亲戚不少钱,我不弄点钱怎么活啊?想把公务员贷款撸出来,又怕还不起…”
看着刘世江这样子,张师杰心里有点软了,但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帮他,体制内经常有因为帮忙而出事儿的干部,他获得今天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他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