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杰一离开，邹轩宇就成为剩余几个秘书中的老大了，让秘书中唯一的女性回家后，几个人就打着车去唱歌了。

而张师杰则接到了李大川的电话。

“兄弟，来吃夜宵。”自从张师杰成为“市”长秘书后，李大川的称呼就从“老弟”变成“兄弟”了。

“好。”

张师杰也想着去看看他。

到了饭局后，发现周自成也在，周自成笑着说：“总算看到我的大忙人了，今晚好好喝一点儿。”

喝酒，虽然在这几年好转了很多，很多所谓的局变少了，但各种小圈子的酒局，却逐渐多了起来，酒局似乎是体制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李大川让张师杰坐在他身边，然后向其他人说：“这是我们省城二把手的秘书张师杰，我们非常好的兄弟，以后我们多联系多沟通，今晚就当第一次介绍给大家了，大家各自发挥啊。”

李大川搂着张师杰说：“兄弟，我们要有自己的圈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圈子内就解决了，多好啊？没有必要再去外头跑，去外头求人，不是吗？”

张师杰点了点头，然后李大川给张师杰扔了一包烟，说：“我们以后好好的谋划谋划，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张师杰感觉到了浓浓的醉意，今晚李大川的饭局都是一些省里常委们的司机和个别警卫人员，大家酒量都挺大的，张师杰原本就喝了点，这下一整，醉意更浓了。

周自成说：“我老板要去西南某省搞高院院长了，我估摸着也就不跟过去了，回省检车队了，以后还请兄弟们多关照。”

李大川笑了笑，说：“你说这话就没把我们当兄弟，我们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吗？说了是兄弟，就一辈子是兄弟，不管你干啥，都是我们兄弟。”

但张师杰知道，体制内位置才是说话的份量，这一次之后，估摸着周自成就彻底离开李大川的圈子了。

事实上他想的没错，李大川压根就看不上周自成，体制内有用没有才是你交往的前提，周自成没用了，自然也就失去了筹码…

吃到末尾时，周自成主动跑去把单买了，这是张师杰第一次看到周自成这么主动地去买单，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现在单位的年轻人还好，以前一些干部最善于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