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怎么了？”

小五递过来一张纸巾，“嘴角。”

我接过纸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放下副驾驶的镜子，又差点因为尴尬送走自己。

我竟然流口水了，此刻口水还挂着嘴角，我拿纸巾赶紧擦了擦，只能用干咳来缓解尴尬。

“我先走了。”

“嗯。”

不用看小五，我都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笑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睡觉还会流口水，还是跟他单独在车里的时候，都不知道我这种状态多久了。

我拉开车门冲了出去，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让自己尴尬到死。

...

我刚踏进老宅客厅，就已经能感受到里面的气压有多低了，大伯一家，二伯一家，我爸妈，小姨，奶奶全都在客厅等着我了，江晚晴就这样跪在客厅中间，她妈也在，在一旁站着小声的抽泣。

每个人脸上都阴沉沉的，一言不发。

宋杰看我进来，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奶奶。”我轻声的喊了声。

“嗯，回来了。”

“嗯。”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我感觉很不自在。

“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爸、妈、小姨。”

跟所有长辈打完招呼以后我才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万琴，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表婶。”

奶奶转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二伯，“老二，你往旁边挪挪，让灿灿坐我身边。”

“是，母亲。”

二伯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位置，奶奶拍了拍身边，“灿灿，过来坐。”

“是，奶奶。”

我刚坐到奶奶身边，就迎面对上江晚晴怨毒的眼神，我没有丝毫的闪躲，昂着头，直勾勾的与她对视，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奶奶握着我的手满脸慈祥的安慰，“灿灿，别难过，这件事，奶奶替你做主。”

“嗯。”我乖巧的点头。

奶奶转头看向江晚晴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慈祥，表情变得严肃，“晚晴，说吧，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跟你表姐交代。”

“奶奶，我知道错了。”

江晚晴收起了眼神里的怨毒，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啪。”

奶奶突然将桌上的茶杯砸向地面，茶水洒满一地，陶瓷的茶杯碎的四分五裂，一块碎片直接飞到了江晚晴的脸颊上，划出一道小口，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万琴见状立刻冲过去跪在地上将江晚晴抱在怀里，“晚晴，你没事吧，都流血了。”

江晚晴也是十分配合的与万琴抱在一起痛哭。

我却没时间欣赏他们两母女这出苦情戏，我握住奶奶的手，“奶奶，您别动气，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