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低着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整个人散发着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看着小五，我心里莫名的难受，“小五，我先回…”

没等我说完，小五开了口。

“姐，如果那天，救你的人是我，你会，先爱上我吗？”

小五抬眼看向我，满眼猩红，眼里水光泛滥，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痛着。

我对着小五摇头，“我，不知道。”

小五仰头苦笑，我想，或许他是害怕眼泪流下来，但，事情往往总是事与愿违，大颗的泪水顺着小五的眼角滑落，我看了，心里更难受。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伤害了小五，伤害了这个可爱、乐观的大男孩。

我走到小五身前，忍不住将他的脑袋轻轻抱在怀里，“对不起，小五，对不起，对不起。”

小五双臂环住我的腰，终于在我怀里歇斯底里哭了起来，“姐，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小五的问题，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从我遇见小五的第一天起，我不该注意到他，不该让他跟我上车，不该…不该跟他相遇。如果我不出现在他生命里，他应该不会这么难过。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哭够了，小五放开了我，“姐，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重新拿了毛巾给小五，让他洗了把脸。

小五抬起头，嘴角努力的向上扬起，脸上那个可爱又迷人的小梨涡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只是他眼角的苦涩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姐，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不会再这样了，好吗？”

“好。”

“恩。”

小五冲我点点头，“姐，你先回去吧，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

“好，你也早点睡。”

庆城入秋后的夜晚真的好冷，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将外套裹紧。

刚出电梯门，就远远看到一个身影斜靠在我家门边抽烟，脚边的烟头堆积了不少，他站在那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