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抽完第5根烟的时候，小五依然没有停止的势头，我实在忍不住了，走上前揪起他的后衣领，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说够了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你再这样说下去，你简洁姐都要被你烦得从墓地里走出来了。”

“咦，明明一部温情的朋友叙旧片，怎么就被你说成了恐怖片呢，讨厌。”

小五嫌弃的白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简洁的墓碑，“简洁姐，我先走了啊，下次我和我姐再来看你。”

“走吧。”

我实在受不了了，肚子里的饿虫也开始抗议了，我拖着小五往墓地外走，一直把他拖上了车，“想吃什么？”

“老板娘的火锅。”

“好。”

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直奔老板娘的火锅店。

老板娘特意为我和小五准备了包间，好久不见了，老板娘看到我们很是热情的跟我们聊天，聊到顾彦廷的时候，老板娘尴尬的笑了笑，借口去帮我们准备才退出了包厢。

老板娘的火锅店，酒总是比菜先上，小五为我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姐。”

小五举起酒杯示意我碰杯，我端起酒杯跟他碰碰了后仰头全都喝了，随手抹了把遗留在嘴角的酒渍，看着面前翻滚的红汤，心里空落落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因为简洁不在了，我不想再来这里却看不到简洁，还因为这里是我带顾彦廷第一次认识我朋友的地方，我也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

“姐，你这一年过得好吗？”

小五抬眼看向我，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关心、心痛、害怕，他眼底的情绪太多太复杂，我不想去分辨。

我对着小五笑笑，“挺好，没了孩子，没了最好的姐妹，离婚，现在单身。”

我说话的语气平静，平静到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小五看着我的眼神更复杂了，“姐，对不起。”

我笑了，“你干嘛跟我道歉，又不是你造成的。”

“姐，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竟然不在你身边，让你独自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小五看向我的眼神全都是愧疚和心痛，我的心狠狠收缩了一下，心上密密麻麻的痛，我对着小五笑了笑，“傻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这辈子，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