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典史不顾乔大赖鬼哭狼嚎的喊冤。
吩咐直接开打。
王牢头的刑杖已经准备好了。
不知用什么布巾就堵了乔大赖的嘴,两个狱卒压着他的肩膀,牢牢的按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一顿板子下来。
乔大赖疼的眼泪鼻涕横流。
嘴被堵着。
看着赵典史乌拉乌拉的说着什么。
赵典史命狱卒拿走布巾。
他撩了袍子蹲在他面前,问道,“乔粮,你这几年运输物料是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乔大赖哪里吃过这么大的苦。
嘴里服了软。
“大人,我……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家里真的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才铤而走险的。”
“那你就说,是怎么铤而走险的吧。”
几板子下去,乔大赖的屁股并没见血。
尝了些苦头。
就一五一十的把实情都说了。
“我……我五年前,我发现送物料时,接收的大人并不会仔细的验收,东西卸一堆。”
“我就钻了这个空子。”
“每次运送物料我都偷一点下来。”
“攒够了就卖了换钱。”
乔大赖强调道。
“大人。即使卖了也没有多少。”
赵典史笑了,“那到底是多少呢?”
乔大赖迟疑了下。
比比两个手指头。
“才二两。”
赵典史气笑了,
“你们种地的一年到尾也就能收入二两。”
“你去服徭役还挣得到银子。这可真是一本万利,无本的买卖啊。”
乔大赖哭穷。
“我也是被逼啊大人!”
赵典史不听他废话,接着问道。
“你是找的谁的门路?他答应这个活计年年都归你的?”
乔大赖点头。
“我认识的人说认识县衙大人的小舅子,这才给我搭上了线。”
“每次我给他五百文,他就能把这活计留给我。”
赵典史扶了扶额角,头疼。
这怎么还涉及到了王县令的小舅子了?
王县令的小舅子远在他乡呢。
浔阳县哪里来的县令小舅子啊?
赵典史想了想,不会是王县令那个小妾的弟弟吧?
他倒是听到过几次,这个弟弟在县里可是借着王县令的名头做了挺多事儿。
今年他横插一杠子,把孟老三安排进去。
才让乔大赖起了嫉妒之心。
月桃在一边听的生气。
“这就是你栽赃陷害的理由?”
见了月桃,乔大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丫头肯定是孟老三的家人了。
“我……我不过就是想教训孟老三一下。”
“原来我是打算第二日就和杨督工说的。”
“像孟老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肯定是不能做这样的活计了。”
“我就能有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此事发展迅速,愈演愈烈的。
事态不受控制了。
他更是不敢说了。
徭役结束了。
他就回了家。
直到他跟着王大来到这。
才知道东窗事发了。
此事再无可问了。
赵典史一阵的无语,的确挡了人家的生财之道了。
孟老三竟然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心才有了此番的遭遇。
只能暗暗感叹。
“阴差阳错啊。”
挥挥手。
王牢头让狱卒押着他去了牢房。
府衙自会有人来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