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云的神识,甚至都被这声音震得停滞了片刻。
“我是。”他忙道,“请问您是……”
“我叫吴憎,天水宗四十六代修士。”
“左流云,天水宗四十九代修士。”
五十年为一代,也就是吴憎现在已经两百岁左右。
对于凝丹中期修士而言,这个岁数不大不小,属于仍有机会精进的时候。
“左流云……我没听说天水宗里有姓左的家族。”吴憎摇头,“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死人一个。”
“你是怎么被困在里面的?”
尽管心里有比较明确的猜测,左流云还是询问道。
“四个人,当时总共有四个人走入了演武场中,我们操控下面的雕像彼此攻杀,最后有人赢了,有人输了,我就是输的那个。”
“四个人,只有一个人能离开,剩下三人,都会被困在这里。”
“一开始我还留在这里修炼,可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迟缓,行动越来越滞涩,而其他的输家们,也一天天变得僵硬。”
“我发现,我们变成了雕像。”
“这让我紧张恐惧,在最后时刻,我想到办法,将我的一部分神识分离出去,制造了第二场对决。”
“那部分神识取得了胜利,他可以离开。”
左流云默然点头,吴憎的说法和吴弃对的上。
那灵魂继续道:“我知道这是我唯一出去的办法,我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变成雕塑。”
“在那之后,就是多年的岁月,我看着我的尸体逐渐腐烂,被演武场吞得一干二净,但再没有人走入演武场中,你们是十几年来第一批。”
这与左流云的猜测不符。
他沉吟起来,这个演武场选人的标准是什么?难不成十几年来,就只有他们四个符合条件?
他正想着,余光瞥见另外三人,也各自同他们的宗门长辈联络上。
就在这时,吴憎忽然意识到什么,竟在左流云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们……你们都没有……都没有战败?”
他发现了四人的情况,不敢置信地问道。
“如你所见,我们找到了投机取巧的办法,让演武场将这片区域打开。”
分身的输赢无关紧要,只要演武场放他们离开就行,大不了将这几具尸体留给演武场做新的雕塑好了。
“我们,该从哪出去?”
吴憎的气息一下子弱了不少,喃喃道:“居然真的有办法欺骗演武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