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品法宝?他怎么敢!”左流云低声惊呼。
先不说能不能偷走这件法宝,光是能见到别的家族的镇族之宝已经够奇怪的了。
一个家族的镇族之宝,肯定放在最强者身上,平时根本不会轻易使用。
就像是左家大长老手中的无息木,只有到了大限将至的时候,才会传给后人,其他时候都是放在身上贴身携带。
左流云迫切地想要知道当时的情况。
姚兰溪回忆道:“我二哥名字叫做‘兰江’,一个月之前,受邀前往郑家老祖的寿辰。”
“那是郑家老祖的五百岁寿宴,因此排场颇大,香芝岛上有名有姓的修士基本上都去了。”
她露出感怀的神色,那一日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那一天,我跟着我的两个哥哥去长见识,以我们家族的地位,被安排在了内厅的边缘。”
那是中等家族的位置,再小一些的家族就要被安排在外面了。
“我记得,郑家老祖先是出来敬酒,然后又和他同桌的几位前辈谈笑风生,期间曾经拿出几件宝物展示——这是香芝岛上常见的手段,用来展示自己家族的底蕴深厚。”
“当然,郑家有这个资格,所以在场的人们全都在吹捧郑家老祖。”
“到了这个时候都一切正常,我们三个也和同桌人喝酒,大家都有了醉意。”
修士本来不怕喝酒,他们可以随时将体内的酒意顺着经络排出体外。
但这也衍生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修士在宴席上,都默契地不会排出酒意——这样,才算是“尊重”主家。
除非有急事的情况下,否则自己主动“醒酒”很可能被人记恨。
左流云点头,放松了些许压迫,让姚兰溪继续说下去。
她目光低垂,“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我二哥起身去后院,说是要方便。”
“结果他出去不多时,那郑家老祖忽然站了起来,威势遍布全场。”
“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何方鼠辈,胆敢在我郑家造次!’”
她学得惟妙惟肖,表情却有些苦涩,显然是回忆起了不愉快的经历。
姚兰溪平静了几息,继续说道:“所有宾客都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郑家老祖消失不见,大概过了半刻钟,又匆匆走入大厅,大声喊道,封锁全场,谁也不许离开。”
“然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大群郑家弟子跑了进来,就站在我们面前,法器全部都抽了出来。”
“我当时有些害怕,又有点兴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