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星文一听这话,差点没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他颤抖着声音道:“不可能!她若是要卖这宅子怎的也不与我商量?”
这话说完,他似乎又找到了些许底气,硬气了几分道:“你是什么人?你家老爷又是何人?你们这是私闯名宅,信不信我去报官!”
殷星文本以为自己这话说完,他们该是怕了。没想到,换来的只是一群人的无情嘲笑。正此时,一道苍老且惊慌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儿~我儿啊~那贱妇,那贱妇竟敢私自将这宅子给卖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你可是她的夫君啊,那贱妇这是想要我母子二人的命啊!”
那殷星文在赵付作威作福六年有余,哪里受得了这气。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这不着寸缕的样子了,推开众人就要去报官。只是,他还未去,那县太爷却是先带着衙役上门来了。
殷星文鬓发散乱的就冲到县太爷脚边,抱着那县太爷的腿就是一阵哀嚎道:“青天大老爷啊!您可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这些个歹人私闯民宅,还想将小人与小人的母亲一并扔了出去。这还有王法吗?他们这是不将青天大老爷您放在眼里啊!”
那县太爷看都未看殷星文一眼,只呵呵干笑两声,随脚就将殷星文给踢到了一边。那老太婆见状,赶忙扑过去看她那宝贝儿子。
这时,那县太爷身后才缓缓走出一人来。殷星文见状瞪大了眼道:“周员外!你会在此?”
而那被殷星文称作周员外的中年男子,却并未理会殷星文。他只朝着那县太爷一拱手道:
“县太爷,这二位便是一直霸着我小人的房产之人。”
你殷星文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周员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怎么连起来他就听不明白了呢?于是喃喃自语道:
“宅子?什么你的宅子?周员外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那县太爷闻言眉头一皱,他就没听说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忍不住开口道:
“在你二人将那赵小姐关在府门外的那日,赵小姐就已将这宅子卖给了周员外。不然,你们二人以为,那周小姐为何要遣散这满府的丫鬟小厮?”
殷星文一下子就蔫了,萎靡的瘫坐在地上。那老太婆却还是不死心,不依不饶的道:“不可能,若是那日她就将这宅子卖了,你们怎么可能到如今才来收这宅子?”
周员外直接从怀中抽出一张地契道:“你看清楚了,这是这宅子的地契。你们多住了那些时日不过是赵小姐给你们留的收拾东西的时日罢了。只是不成想,你母子二人脸皮竟然如此之后,竟是在此赖着不走了!”
那老太婆瞧见那地契,伸手就要去抢。却是被那周员外一拂袖给甩开了。正此时,一个壮汉眼尖的从殷星文刚刚起身的茅草堆里捡起了一张书信,只是苦于不识字,只得拿到那周员外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