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鞠婉怎么想的,竟是双脚都踩了上去。就像是植树节时刚刚种完小树苗的小朋友,将周围的土踩严实一般。鞠婉也站在了应良翰的胸口上,双脚离地向上跳,蹦蹦跶跶的连续踩了好几脚。
直到几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鞠婉这才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许是得知你二人遭罪的消息我心情大好,以至于近日胃口大开吃得多了些。这吃的多力气自然就大了。”
边说着,边悻悻的从应良翰的胸口走了下来,还不忘记去收拾刚刚场面混乱时被踢到一边的食盒。随后便十分自然的在两人面前走出屋去,走到那被应良翰夺门而入的门边时,还还别有深意的瞧了眼那躺在地上门。
随即惊讶出声道:
“呀!这不是我在程老板那买的雕花木门吗?还还以为丢了呢,原来是放在此处了。”
那应良翰听鞠婉说话这语气,莫不是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收回去不成?这怎么可以!于是强忍着胸腔中的疼痛,气若游丝道:
“你可别太过分了!”
鞠婉却是没理她,直接提着食盒,脚步轻快的离开了。鞠婉走后,那围观了全程的李慧茹这才敢大口呼吸起来。她不知晓鞠婉这是怎么了,只是一夜未见怎的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莫不是真有什么邪祟作怪?
就在二人稍松口气的时候,那木材铺的程老板却是带着一行人进了来。那程老板也是个讲究人,先是对着应良翰行了一礼:
“应秀才,程某今日怕是要叨扰应秀才了。”
说完这话后,他才对着跟来的那些伙计道:
“照着单子上的搬,其他的东西可切莫碰不得。若是有那手脚不干净的,可别怪我程某人不讲情面了。”
应良翰先是被鞠婉一通修理,眼下又来这么一出,直接就一时语塞,双目发直。李慧茹瞧着椅子,桌子,案几,一样物价被那些个伙计搬出了屋子,而自己那明面上的儿子却是呆愣愣的杵着一言不发。
一下子就急了,也不装病了,立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道:
“程老板,这些可都是付过银子的,你眼下这样做可有将我朝律法放在眼中?你这是抢强啊!”
本来被鞠婉找了一通麻烦的程老板本就一肚子气,眼下还要听这老钱婆的逼逼叨,心中更是火大,于是,立刻冷下了脸道:
“律法?哦?不知是哪门子律法呢?怎的?难道你不满意这些个家居我程某人还得白送你不成?我陈某人虽读书不多,自是比不得你家应秀才。但,连我这样一个小商贩都知道的道理,你们读书人不会不知晓吧?”
这秀才,读书人,几个字,着实是有些踩到应良翰的痛脚了。无他,这清河县的另一位秀才今年才十五岁,而他应良翰,眼线已是二十有三,已做了六年秀才,却是不得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