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被鞠婉这话说的一懵,鞠婉趁着太后呆愣之际,迅速的摸上了自己的鬓发间。那楚霁川瞧见鞠婉这动作,顿时就是瞳孔一缩,这女人,莫不是失心疯了!
只是那鞠婉的动作极快,楚霁川只来得及抬起手一字都未说出口。就眼瞧着一道冒着热气的血柱,就从那桂嬷嬷的脖颈处喷!薄!而!出!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那太后更是吓得连连倒退数步,背抵在宫墙上才堪堪止住后退的的身形。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一刻不停的顺着自己的胸口。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的盯着鞠婉,嘴巴大张,随着起伏的胸口一开一合,硬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模样还真真是像极了搁浅在岸边的鱼!
此时666的声音在鞠婉的识海内响起:
“宿主,那老太后太丑了,你快上去给她俩耳光。她那模样简直是在强女干额的眼睛!隔这老远,我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老人味!”
鞠婉嘴角抽搐,敢酝酿 好的清醒差点破功。她将那簪子在老嬷嬷的身上擦了擦,擦干净血迹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笑盈盈的朝楚霁川问道:
“川郎,这簪子我可插歪了?”
要不是那喷溅的血迹,在她脸上像是盛开的点点红梅。要不是,下巴上还有颗颗血珠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着。要不是,她身后还躺着一个脖颈处还在喷血的老嬷嬷。楚霁川可能就要被她的这个笑给迷了眼了。
他抖着手指着鞠婉,你你你的你 好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鞠婉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迹道:
“这桂嬷嬷是我的恩人,也是这皇家的恩人。当初若不是桂嬷嬷劝导太后放弃我腹中的胎儿,莫要去请太医来。说不定,此时本宫就该日日对着一个体弱的孩子以泪洗面了。既桂嬷嬷对本宫有恩,那自是该由本宫亲自从桂嬷嬷一程的。”
鞠婉这话说完,那楚霁川也将抬着的手放下了。这女人没疯,她这不是清楚得很吗?原来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记着呢!那自己腰间这伤…她该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正此时,那背靠在宫墙上的太后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一群人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就要去抬太后,还有一些已经急急忙忙往太医院赶来了。
楚霁川一下也慌了神,也不顾什么帝王形象,急急就要将太后抱到轿辇之上。鞠婉却是在一旁语带感慨道:
“川郎真是贤君!都说您与母后虽非亲生,但胜似亲生,果真如此~”
楚霁川立即脸色一变,面上神情立刻不得不自然起来。这时一位眼神的太医也赶了过来,放下药箱就慌慌忙忙给老太后诊治疗起来。只是他约摸脉脸色就越难看:
“皇上,太后娘娘是怒火攻心,以及惊吓过度导致的晕厥。若是不及时医治,可能会导致中风,轻则身体发麻不得动弹,重则口歪眼斜无法言语。”
那太医将这话说完,又偷瞄了一眼刚刚将他请来的那位宫女。随后意味深长的瞧了鞠婉一眼,这才扣首下去,对楚霁川道:
“皇上,这太后娘娘出宫为国祈福一年之久,本就因不食荤腥而身子虚乏。想来这些,我朝没有哪个子民不知。明明知此情况,却还将太后娘娘气至如此之人,定是心思歹毒之人,还请皇上一定要严惩此人!”
楚霁川闻言,觉得这太医说的甚是有理,瞧向鞠婉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鞠婉则是皱眉做思索状,随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