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长公主闻言,立即脸色一变,那清辉院不正是苏晚棠的院子吗?随即又瞧了眼那空置的席位,立即厉喝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十公主。”
瞧见又有热闹可看,那些个宾客们立即又兴奋起来。临安则是狐疑的瞧了鞠婉一眼,天下怎的会有这样巧的事,自己与侯爷去了那院子一趟,那院子就失了火。
鞠婉则是不以为意,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也随着众人一道起身就要往清辉院赶。只是瞧见了自己这席位前还堵着衣托答辩,于是直接就从那托答辩之上踩了过去。
临安也有样学样,也跳了上去,踩了几脚,这才满意离开。等一众都赶到清辉院时才发觉,其实这火势并不算大。只是屋门被人从里面顶住了,无论如何也敲不开,完全不知晓屋里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
鞠婉是个极会做样子的,立刻就装作焦急道:
“十公主不会是被烟给呛晕在里面了吧!哎呀!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做什么吃的!还不快将门撞开!”
说着,也不管别人是何动作,自己就起身朝那紧闭的雕花木门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哐当一声,两扇木门应声倒地。
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两个鬓发散乱,面色驼红,且相互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好在是衣裙尚且完整倒也不算是太过不堪入目,鞠婉则是一屁股坐在上,呆呆傻傻的瞧着这一幕。
不过片刻后,他朗声大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拉起临安跌跌撞撞的就离开了这大长公主府。才刚坐上马车,鞠婉方才状若疯癫的神情就是一收,随即眸光也变的凌厉起来。
临安何时我瞧见过这般模样的鞠侯爷,于是也不搭话,只乖乖的坐在鞠婉身侧一言不发。马车摇摇晃晃的驶离了大长公主府,将身后的喧嚣远远甩开。
等马车再次停下之际,已是回到了忠勇侯府。鞠婉率先打帘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道:
“送临安公子回自己的院子,本侯有事要找母亲商议。”
染梅院内。
侯府老夫人静静坐在一个蒲团上,紧闭双眼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小丫鬟见鞠婉来了,就要通报,却是被鞠婉一抬手给制止了。鞠婉也不出声打扰,只也拿了一个蒲团坐到侯府老夫人身侧。
老夫人似是察觉身侧有人,缓缓睁开了紧闭着双眼。瞧见是鞠婉,又将双目合上道:
“侯爷好兴致,怎的得空到老身这院子坐坐?”
“母亲,我是老侯爷的骨肉吗?”
那拨弄着佛珠的手立时顿住,一双经历岁月却不曾留下痕迹的纤纤玉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紧接着就是侯府老夫人激动到变调的声音:
“孽障!你这是要你母亲我晚节不保吗?”
鞠婉却是不回侯府老夫的话,接着又问道:
“母亲早就知晓那苏晚棠是男儿身是吗?”
那串佛珠好似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一声细微的丝线绷断声后,就是叮铃当啷的佛珠掉落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这断的不仅仅是佛珠,还有那后府老夫人名为理智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