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郑老一行人，站在了研究所的最高层，隔着玻璃望向即将开始试验的房间，朝着虎子等人点头示意。

狭窄的房间内，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却是布置着上万种防御阵法。

无形的灵力波动泛着五光十色，在空中时不时闪烁，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算是一种蚊子也别想在这里进出。

郑老偏过头，看向一旁：“纪前辈，你觉得这次试验能够成功吗？”

事关重大，巡狩府衙的人也被请了过来，他们对于暗堕者的了解要更加清楚。

”呵呵，这事不好说。”

纪道主干笑一声，“我斩杀暗堕者无数，对暗堕者的沉沦了如指掌，但在三千年的时光里，却是不能提前觉察出一例暗堕者。”

“在没有完全转化之前，沉沦在阴暗堕落之中的修士，与正常无异，这是无数次行动积攒的经验告诉我的真理。”

郑老明白了。

这是不相信元虚子有方法觉察出还没有异变的暗堕者。

若是换做没有去过观云山之前的纪道主，恐怕此时就不会说的那么委婉。

他应该会换一种笃定嚣张的口吻，直接说这场试验就是狗屁不通，怕是根本就不愿到场。

至于现在，则是从心多了，见谁都老远挤出笑意。

“我也觉得是这样，暗堕之祸可是源自修士的心神，世上都说人心难测，就连鬼神都难以分辨。”

“若是真可以这样，前世的时候，元虚子也不至于郁郁而终。”

“这些天跟巡狩府衙合作，接触了不少暗堕者，爆发异变的原因根本就毫无规律可言，在这之前，一点诡异的迹象都没有。”

是啊，这一点我深有感悟。”

“就昨天，我还跟维护厅的李局喝了一顿酒，两人有说有笑，喝到不省人事，大半宿才回家。”

“谁知道，他回家之后就成为暗堕者，一家老小十几口人，被他杀的一个不剩，要知道李局平时是出了名的顾家啊，打死我都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

众人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暗堕者。

也不想时刻处在未知的危险之中，因为他们无法确保身边的同事、朋友，会不会突然成为暗堕者。

上一刻还在谈笑风生的朋友，下一刻就挥刀相向的事情，已经发生。

就连那些刚开辟识海的学生，都开始出现暗堕者，形势严峻，再不控制住，神州国都要陷入大乱之中。

要么提前锁定，觉察出所有暗堕者，然后按照处理瘟疫的方法，进行封闭集中管制。

要么，就进行全国上下大清洗，进入高压状态，直至所有暗堕者被清理完毕。

暗堕之祸，必须尽快解决。

“郑老，试验开始了。”

这时，有人上前沉声道。

“宣布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避免试验失败，暗堕者污染了研究所。”

郑老神情凝重，下达命令。

于是。

所有人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下方的监测室，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次试验，总共投入数万接触过暗堕者的低阶修士，里面到底有多少暗堕者，无人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