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包天离开的同时,宋文华也刚好吃完了包子,一脸满足的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接着转身拐到了旁侧巷子,走到中段进了一处茶楼,也是找了个角落位置,要了壶茶水,一边品着茶一边听中间的说书先生款款而谈。
兄弟三个紧随其后,那茶楼坐落的胡同里,视野并不开阔,没法在外面蹲守,于是也只好走进去,在中间找了张桌子,要了壶茶,有意无意的瞄着宋文华。
只是这杯茶刚喝了一口,一阵嘈杂声音突然响起,将那说书先生都吓了一跳。众人一齐往门口看去,五六个汉子径直冲了进来,满面凶煞的打量着在场所有人。
而带领这五个汉子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坐在广场角落玩牌唬人的地包天!
地包天站在茶楼前方的台子上,扬起下巴瞪大眼睛,挨着个的打量面前茶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见到他这种状态,友天赋心中立刻意识到,原来刚刚那白衣男子并不是托,而是扮猪吃虎让地包天吃了亏。当时四周聚满了人群,地包天又孤身一人,即便反悔也无法把钱留下,现在肯定是叫好了人,跟着那白衣男子的踪迹追过来寻仇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友天赋并不想多管闲事,于是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斜楞着眼睛继续监视着宋文华。
地包天将所有在场的茶客都打量一遍,并没有发现白衣男子的身影,当时在广场人多眼杂,其实他也没怎么看清楚那人的面貌,想来肯定是换了行装,于是将视线转回来又仔细找了一圈,刚巧发现友天赋眼神游离四处张望,似乎是有些紧张!
大概瞧了瞧,友天赋的身材和那白衣男子相仿,虽然发型不一样,可白净的脸面也有几分相似。
盯着看了几秒,地包天似乎是认准了目标,抬手往前一指,破口大骂:“小比崽子,别以为换了衣服老子就认不出来!赶紧把钱拿出来,否则别怪爷爷不客气!”
他小小个头指向的方位十分明显,友天赋也懵了,但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是认错了人。为了不让宋文华有所察觉,他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于是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哥们,这里边有误会吧?”
靠近的这几步,一是为了让地包天能更清楚的看见自己,好重新分辨。二是把声音压低,同时背对宋文华避开他的视线。
可地包天见状却紧张起来,认为他这是在找机会跑路,当即大吼一声:“给我摁住他,别跑了!”
后方几个汉子闻声一拥而上,不分青红皂白抓着胳膊就将友天赋的脑袋给按在了茶桌上。
见到这一幕,林立东那双棱形眼顿时一硌愣,直接将茶碗攥到了手心里,如同一头捕猎的猛虎,蓄势待发。
郝正光知道友天赋在想什么,一手按着林立东让他稍安勿躁,同时也起身笑着凑了过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第一次见面何必大动干戈。小哥,有什么事情咱坐下说,把话说开了,误会不就没了嘛。”
地包天铁青着脸色,盯着友天赋的脸面看了又看,觉着不太像那白衣男子,却又有几分神似,一时间也不好断定,便犹豫起来。
几人正在理论,一个陌生男子不声不响走进茶馆,贴着一侧过道径直来到宋文华面前,两人面对面交流几句,接着那男子迅速转身离开。
林立东和郝正光的注意力都在友天赋身上,并没有察觉这一幕,而友天赋被两个汉子把头按在茶桌上,脸面正对着宋文华那侧,将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