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东盯着那光头,二话不说从旁侧餐桌上顺手抄起一个啤酒瓶,狠狠砸在那颗光滑的脑袋上,咔嚓一声爆成了碎片:“说,你们是哪来的?”
光头也是个硬气的主,挨了一酒瓶子,脑袋也被扎破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可他却瞪着一双小眼睛厉声回应:“你们是哪来的?老子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上来就打是几个意思!?”
一听这话,林立东反拿尖刀,噗嗤一声就插在了光头的大腿上:“在你东爷面前还敢自称老子,来来来,你再喊一声我听听?”
光头疼的惨叫一声,满目怒火,却咬紧牙关,绝对不敢再叫嚣第二声了。
友天赋则蹲在卷毛面前,望着他恐惧的眼神微微一笑:“张飞宇,有日子没见,气色恢复的不错。咱还是老规矩,要么你痛痛快快把该说的都说了,要么我就亲自上手伺候伺候你。”
说着话,他让小弟从卫生间拿来一个毛巾,折腾一个长条蒙住了卷毛的眼睛。
上次在商业街挨的那几刀,让卷毛永生难忘,因为每一刀都是按照相应穴位和神经刺入,所带来的痛感比正常伤口还要强烈许多。
回忆之前,卷毛嘴唇都白了,还不等毛巾在脑袋上系好,当即大声喊道:“说说说!问啥我都说!事是南哥让办的,东西也是南哥提供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可别他妈再捅大腿啦!”
卷毛这么痛快的状态让旁边光头都跟着一愣,紧皱眉头瞪着他,忍不住出声埋怨:“平时你他妈不是挺硬气的么,关键时刻嘴巴怎么松的跟棉裤腰一样,真尼玛给南哥丢人!”
卷毛哭丧着一张脸,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汗水都挂了一脸:“这货就是友天赋,你面前那个是林立东,他们都是疯子,妈的一个大疯子一个二疯子,南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托了他们几个的‘福’……”
听闻对方是友天赋,光头也愣住了,目光一颤不再说话。
友天赋拿掉卷毛脸上的毛巾,一双虎眼直勾勾盯着他:“刚才的对话我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你们的刺杀计划是什么,为什么会用到炸药!?”
卷毛顿了几秒,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随后也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住了,于是叹了口气,苦声应道:“南哥的身子已经养好了,马上就要回到中国城,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要除掉陈东和王曼兮这两个绊脚石。
但这俩人一个是城西大佬,一个是城东大佬,想要除掉谈何容易。
所以南哥这次玩了把大的,弄来了不少炸药,买通城东一个小弟,昨天晚上就已经暗中安置在了城东集装箱房内外。
那小弟叫刚子,目前正在外围监视等候,只要城东出现进入房内,他就会启动炸药。
到时候别说陈东,就连那两座集装箱房和整个小院都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