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柔微笑了起来：“但是你们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比如这个品牌的股权大部分都在林白和叶墨染的手上。

在商言商，许然正襟危坐，酝酿好情绪就想要和温柔谈生意。

这些年他也跟着叶末学了个一知半解，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时间过得真快。”温柔侧着脸，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温柔的看着楼下的人。

许然笑了笑，随口附和了一句，继续准备和她聊生意，但是温柔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许然说的东西她基本上只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你是林白的好朋友，光凭这一条我就会无条件帮你的。”看出了许然的迷惑，温柔笑着解释道：“更何况你确实很优秀。”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许然愣了一会，随后把企划书递给了温柔。

“嗯。”

按理来说两个人聊完生意就可以起身离开了，但是温柔没有离开，许然作为受益的一方就更加不好抛下客人了。

“我以前其实是有机会认识你的。”温柔忽然轻声说道。

“是冉姐那次吗？”许然问道。

温柔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是啊，就是那一次，高冉说有人要介绍给我认识，但是我全身心都在林白身上，所以就很遗憾，没有和你们认识。”

原来是这样……许然一下就全部记起来了。

记忆里那个比之叶西洲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傲娇大小姐，好像就是面前的温柔。

可现在的温柔哪里还有当初的张扬和傲娇，她面容恬静，眉眼温柔。

她真的和她的名字一样，变得无比的温柔。

像极了何念。

许然猛然想起了这个已经快要被遗忘的名字……温柔和何念的眉眼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温柔。

“那个时候林白和我表白，”温柔没有停下来，她依旧侧着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楼下，像是自顾自的说着一个无人问津的故事：“我没有答应他……你说我当时要是答应他了，是不是现在在那里荡着秋千的人就是我了？”

许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微笑着沉默。

温柔也没有在意许然回不回话，她回过头来看着许然温和的笑了笑：“可我没有答应，我还觉得他烦。”

似乎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不在意，温柔故意露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她看着许然说道：“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天天被人关注着，然后喜欢着，无时不刻都有人在你后面的那种感觉……”

温柔说道：“就是这种，你是不是也觉得烦？”

“是，光是听着都觉得烦。”许然说道。

“可我不应该说他烦的。”温柔脸上的笑容消失，她轻声说道：“我无数次做了回到那个生日的梦，尽管每一次的结局都和现实一模一样，但是我还是甘之如饴。”

“因为只有在梦里，我喜欢的人还会对我那么温柔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