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放眼望去一片荒无人烟之地,只有微风拂过带起的簌簌声响。
咔嚓…咔嚓…似是冰块碎落之音。一只手突兀的抬了起来,不多时愈加密集地声音不断响起。
温澜看着面前碎落一地的冰块,满脸错愕,不敢相信的目光又低头扫视了一圈。
一身烟罗流仙长裙,肤如白玉凝如脂。她一个孤儿自小独立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肌肤,这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周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温澜不习惯的拽了拽自己身上的长裙,刚欲抬脚打算四处看看,眼前一花,脑袋却一阵恍惚。
缓了半晌再睁眼时,女人不得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弄清楚,原是个同名同姓的,不过这个身子明明记忆里是自小与师傅同住在虚云山上,可为何醒来却在这冰棺之中?
而且……这虚云山?怎么有些熟悉之感?
咕噜咕噜。
温澜瞧着四下无人低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嘀咕,“别叫了。现在就去找吃的了。”
提着裙摆,女人独自走在树木茂盛的小道上。汗滴顺着脸庞滴落,温澜在衣袖中翻了半天也没发现女子必备的手帕,只能无奈的用袖子卷了卷,擦擦额头的汗珠。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走了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女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靠在树干上低头低声抱怨着。
树叶不寻常的轻轻晃动,温澜打算擦汗的动作一顿,小心的后退两步,警惕的抬头向树上看去。
树冠上一人身着墨绿色锦缎袍子,面上带着个黑色面巾,垂手而立,衣角飘然。离得远了,亦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温澜谨慎地又往后退了退,看着树上的男子没有其他动作,二人僵持了一会,正当她打算开口打破僵局时,男人的动作却快了一步,一闪神的功夫,树上的人已经鸿溟飞飞。
“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是晒晕了都晒出幻觉来了?”温澜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一瞬间就没了?
站在原地甩了甩头,算了,还是走吧。抓紧时间找到人家祭祭自己的五脏庙才是正事。
没走多会儿,细细碎碎的声音隐约传入耳中,目光向着右前方不远处草丛看去。
晃动的草丛后,两个瘦得跟猴一样的男人猥琐的小声嘀咕着,“大哥,那个小娘们好像发现我们了。”
“让你别动别动,就会坏事。”
“她就一个人怕什么,咱们直接冲出去把她打晕带走不就行了。”
“晦气,原本直接可以带走的,没想到她正好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能这样了,这个小娘们倒是生得好,咱哥俩今日运气着实不错。到时候卖给宜香居又可以大赚一笔了。谁能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咱们兄弟两个还遇到这好事?”
“动手!”
温澜看着从草丛后面走出来的两人,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盯着他们,余光不断扫视着周围。
该死的,连个趁手得工具都没看见,有机会先跑吧。
三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