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心慌,为什么刚刚都好好的,现在就不醒了。
掐人中,人还是没有醒。
把人抱起,要离开了玉沙醒了,中气十足的质问:你干嘛?
沈煜开激动哭了,抱着她毛茸茸的脑袋。
玉沙一脸懵。
南宫以宁更奇怪了,沈煜咋了,又哭又笑的,他和这个男人感情怎么好吗?
他好像确实听到过沈煜和一个男人行为亲密,大街上拉拉扯扯的。
沈煜现在不想让她再进去了,假如这里是商殷地方,她在这里危险太大了,活死毒对她的影响不比寒毒小,她的五感已经消失一感了,再恶化了就救不回来了。
玉沙被放下了,现在心情好像不咋好,气鼓鼓的。
今天不把这点了,不然今天就太屈辱了,平白无故就中招了,晦气。
原本是顾及体内的活死毒,但现在这里不得不除,不然我体内的怕是会成为商殷手中的筹码。
沈煜想阻止她的,但这是他第一次碰见小姑娘满身杀气的时候,既然她要,那就陪她去。
破败的山神石像后有一个地道,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味道就越难闻。
南宫以宁没有忍住yue了。
地道地面还有未知的绿色液体,上面还滴着水。
也是长了见识了。
沈煜闻着真的难受,但是玉沙她好像一点影响没有,是闻不见还是忍住了,他不确定。
玉沙其实也闻的见,也是因为有人在,她不好yue。
南宫以宁后悔现在可以呼吸,微微吸气,直击天灵盖的味道,从口腔传到脑子,接着就是胃了,好难受啊!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反应。
不过不久就发现地道的出口了,沈煜伸手就打开头顶的木板盖了,打开的那一瞬间空气清新不少,沈煜赶紧带着她跳出去了。
南宫以宁那一刻就觉得沈煜就是一个见色忘友的狗,不拉我一把,和别的男人抱一起了。
不过出来就别有洞天了。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绿意盎然。
不过这里像是荒废一般,草已经到膝盖了,南宫以宁走着,就得路上的石头太多了,踢了一脚,一个骷髅头出来了,正正好砸在玉沙的脑袋瓜上。
所有人都是一惊。
玉沙怒气回头,生气道:谁啊,乱丢东西。
沈煜:天降骷髅头。
南宫以宁:怎么是骷髅头。
沈煜发现不对劲,拔出白虹,无形的剑气横扫草地,下面的累累白骨都显露出来了。
南宫以宁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什么东西,遍地的白骨。
玉沙趁机跳上高处,这里太过安静,安静的连风声,绿叶的飒飒声,还有远处的心跳声。
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跳下去,低声道:远处还有别人,小心些。
沈煜:在哪里?
不知道啊,我听见声音了,而且还有不少人。
南宫以宁屏气凝神的听,周围安安静静的,他没听见任何声音。
沈煜也无奈:这个路痴,没办法了。
不过在不远的屋舍里还真的有人。
听说了吗,大人受伤了,夫人心疼死了。
啊?那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大人可是大善人,为了给我们治疗,拖垮了自己的身体。
对呀,要不是大人善良,为我们制作神药,才让我们和普通人一般,拥有健康的身体。
玉沙觉得可笑:神药,毒药罢了,一群无知的废物,吃了活死毒,没几年了,还在感谢呢!
沈煜:神药又是什么,我是在京城待久了,跟不上外面了。
南宫以宁现在更疑惑,他在这里又闻见了那种令人熟悉的味道,但是他真的想不起。
他们没有说话,就听着他们谈话。
是啊,神药还在改进,大人说了,若是改进成功,他们就可以永远变的健康了。
那我更期待大人的成果了。
不过最近大人的研究陷入了困境,夫人家被暗会那些阴险的家伙暗算了。
让夫人收留的无辜之人,平白丢了性命,真的该死。
是,暗会的人真该死,竟然两面三刀,表面上答应和夫人合作,结果现在又背刺,无耻。
玉沙气笑了,什么叫我们背刺,明明是做贼心虚,栽赃嫁祸,恬不知耻。
沈煜不了解扬州势力现状,原是陆,魏,何三足鼎立,但现在是林家和神医谷都销声匿迹了,暗会一家独大。
魏山和何树已经回去了,现在的局面陆家弱势一点,加上陆明焕做事也让人不耻,陆家恐怕是晚节不保了。
但据我所知暗会不仅是在扬州活动,大燕,大漠,北疆都有不小的势力。
再加上小姑娘自己又是朝月的圣女,还有一个无脑姐姐,背后的势力让人害怕。
沈煜也在试探小姑娘的底牌,现在光他知道的就有暗会首领,朝月圣女,陆家女,寻香阁统领——玉沙,璇玑门弟子,怎么多底牌她为什么还活的如此艰难。
他还是觉得小姑娘的打算绝不可能简单,现在还需要试探试探。
天黑了,沈煜嘱托:玉沙你人就站在原地不要动,他们去看看。
玉沙,听着奇怪,但是姐姐和黑耀不在,她只能待着原地了,要是他们回来我再走,趁机一把火烧了着,既然成果没有结果,那你就重新开始也无妨。
玉沙答应了。
沈煜和南宫以宁去别的地方看看。
南宫以宁是真的发现令他震惊的东西。
朝堂命官和死人谷的交易往来,数目令人窒息,原来朝堂内部腐败,外部也是一言难尽,官官相护,买卖官职,鱼肉百姓,苛捐杂税;这不是父母官,是流氓地痞,乡间恶霸也不过如此。
沈煜潜入守卫森严的阁楼,里面只有低低的,痛苦的呜咽声,铁链铛铛声。
一排排昏暗的房间,铁门内都是戴着铁头盔,四肢被绑的“人”。
在这里待久了真的很压抑,越在里面,难闻的气味越浓了,还有让人恶心的黑红的粘稠的一坨东西。
沈煜在里面实在是受不了了,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