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希转头看去,药膳堂门口站着一身着白色锦袍,外罩青色斗篷的男子。
个头不高,身形削瘦,满眼阴鸷。
望近那双戾气很重的眼,芮锦希认出了他。
“原来是白三少爷。”
芮锦希满脸嫌弃,让白广骅的情绪异常激动。
他大步走向前,向左向右现身,护在芮锦希身前。
卫左沉声道:“不许再靠近一步!”
白广骅的侍卫也护在他身前。
芮锦希“哼”了一声,扬头进了善元堂,才不理会那个变态。
白广骅被她嚣张的样子刺激,推开侍卫要往里冲。
卫左卫右齐齐拔出长刀,齐声道:“不可对世子妃无礼。”
白广骅被逼着退后两步,恼恨的对自己的侍卫道:“我们走!”
白广骅转头离开,并未走远,而是转入隔壁街的一家铺子,上了二楼,透过窗户看向善元堂。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墨云策一连九天待在贡院,会考完了,还会参与阅卷。
他要把握住这十几天的时间,让芮锦希体验一下他痛苦,他要折磨她,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白广骅一连几天跟踪芮锦希,因为卫左卫右跟得紧,一直没有寻到机会。
贡院里。
第一场考试开始,墨云策同芮锦淳说了芮锦希的怀疑。
芮锦淳借着巡察的时机,仔细查看了每个考生的号舍。
“大哥!可有发现?”
“有,居中的几排号舍,每排都有相邻考生用着相同的书箱。”
“相邻?”
每个号舍只隔着一面砖墙,前面也无遮挡,若要作弊,也不是没有可能。
“来人!”
元聪立刻现身。
“在每一排号舍两头,增加监督人员,让监考官不定时的巡察。”
太子听到指令,走过来不悦道:“云策,是不是太过了,这会让考生紧张的。”
“紧张就弃考。连这点压力都不能承受,将来如何为官。”
太子被怼的无言以对,憋屈的甩甩袖子离开。
墨云杰与墨云青对视一眼,乖乖的下场巡视。
本想着监考,坐在那里看着就行,哪曾想,苦命的当了劳力。
偌大的贡院,几千个号舍,这一圈巡察下来,要走不少路。
他们十一个人,算上礼部的也不过二十来人。
“策堂兄好凶,我们这一圈下来,连个休息时间也没有,又得开始下一圈。”
墨云杰小声的发牢骚,墨云青劝道:“听话、照做便是,这可是会试,不能有纰漏。”
礼部的管员倒是比较适应,他们每隔三年都要经历一回。
墨云策让人悄悄的记住了那些人的号舍和编号。
芮锦淳又转了一圈回道:“不止五六十,大概有近二百人。”
墨云策瞳孔收缩,“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亦不属同一家书院。却用着相同的书箱,必有用意。”
芮锦淳点头,但一时想不到缘由。
直到第七天,墨云策再一次巡察到一个号舍时,意外看到考生的左眼角颗红色的泪痣。
之前巡察并未发现,此刻看到,他突然想到乐坊,那个叫小怜的说得醉话。
她说,白二爷眼角有颗红色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