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被墨云仁的气势吓到了,只想推脱自己的责任,早已忘记宋璇是她最疼爱的孙女。
“是她要抢首饰,我只是来巡视自家铺子。对,巡视铺子。”
宋老太的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墨云仁皱眉,冷着脸说道:“老太太,你家巡视铺子,就是耀武扬威的来打砸抢吗?”
“呵呵呵!”
林润泽放声笑道,“真是天下奇闻。这老太太也算是奇葩了。”
宋老太满脸通红,她浑身发软的靠着大儿子,想让他帮自己说两句。
宋清文一向是欺软怕硬、自私自利的主,只顾着自己浑身发抖,拼命想着如何让自己脱身,根本不敢为老娘求情。
宋瀚文也假装没有看到自家老娘的求救。
皇上的警告犹在耳边,他曾经三令五申的跟母亲说过,不可纵容家眷和下人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在外嚣张跋扈。
现在与以往不同,唐城成了新京城。皇城脚下哪里容得下你一个四品官眷造次。就连嚣张有理的皇后娘娘都不会任性而为。
可他娘早已习惯了仗着他们兄弟的官身作威作福,把他的孝心当成她胡作非为的一依仗。
是他的错,是他的愚孝,导致自己的发妻被他娘挫磨的抑郁而终,唯一的嫡女,小小年纪就被赶出了老宅。
因为他的愚孝,让他老娘不知道天高地厚,任性妄为。
都是他的错!
宋瀚文不理会自家老娘和大哥,这一次他绝不再退步,是谁该负的责任就由谁去负。
是谁该受的惩罚就由谁去承担。
墨云仁看到宋家人都在看宋瀚文,而他皆不理会,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宋曼,满眼的愧疚和懊悔。
这位宋大人他并不熟悉,但看他没有意思为宋家祖孙的行为辩解,应该是对他们的作为很不满。
墨云仁看着他,“这位宋大人,这荟宝阁到底算谁的产业?”
被点了名的宋瀚文看了看宋曼,说道,“荟宝阁是宋曼的私产。在她被赶出宋府时,就已和宋府脱离了关系,她的所有产业自然是在她的名下。”
“混账,老身从未与她有过断亲书,她也尚未嫁人,怎么就能成了她的私产?”
宋老太一说到有关钱财的事,就来了精神。骂儿子的气势非常足。
宋曼也很疑惑,她是被赶出了府,但父亲一直没有缺了她的用度,怎么会说和她没有关系了呢?
宋瀚文又看了看宋曼,对墨云仁说道,“下官性子软弱,母亲在府里积威甚重,凡事都得听从不得反抗,导致发妻抑郁而终,嫡女被赶。
为了保护我唯一的嫡女,不再受老母的欺压,臣不得不让她小小年纪开府另过。
为了不让母亲对她的婚事指手画脚,曾早已私下写了断亲书,就连她娘的嫁妆也早已给了她。
所有这些都在官府有备案。世子和林大人可以派人前往查证。”
宋曼听着目瞪口呆,她爹这些年表面上对她不闻不问,原来是为了护着她。
“爹……”
宋曼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曼曼,是爹无能,是爹护不住你。”
宋曼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是她错怪爹了。
宋老太在旁叫嚣道,“她面貌丑若无盐,留在府中看着膈应,当然要撵出去了。”
墨云仁看着被骂变丑,却无动于衷的宋曼,升起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