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城通往神月的大道上,一列商队正在快速的行进。
出了西门关往西走三百里除了山就是沙漠,绿植很少,风沙特别大。
墨依瑶头罩黑色的帷帽,一身劲装骑在马上。
姬荣凯凑过来请示,“依瑶,按照我们现在行进的速度,再有两天就到达神月国边境了。雷佥事说今晚在前面的山脚休整,你意下如何?”
“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当然是听雷佥事的。”
姬荣凯点头,他也不知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习惯性的要征求墨依瑶的意见。也许是在见识了她审问奸细时的聪明才智后。
傍晚,他们到达雷佥事所说的山脚,那里已有两支队伍驻扎。
雷佥事以商队头领的身份,和那两支先行驻扎的队伍首领打招呼。
“二位东家是往大雍国去还是往神月国去?”
一位胖胖的领队友好的说道,“我们本是要去神月国的,这不是遇到了丁东家,他说神月国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现了对我们大雍人不好的流言。”
雷佥事看向那位丁东家,“丁东家这是刚从神月国回来吗?”
“是啊!几乎是狼狈的逃出了神月。”
跟在雷佥事后面的墨依瑶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用‘逃’这个字?”
墨依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性别,丁东家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眼前是个女子。
“神月国的人现在是非常仇视我们大雍的人,以往对我们笑脸相迎,如今是处处喊打。”
就像过街的老鼠。
“这又是为何?”
“听说是大雍使官在神月国主的宴会上醉酒失态,言辞间对神月国主百般蔑视和侮辱,还调戏了神月皇后。”
“怎么可能?”
常驻神月的使官是烈王叔的舅兄,年节时回京述职,她还见过,是个非常正直善良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有辱国风的事情。
“大雍的人都觉得不可能,但是自那晚起,使官便没在露过面,生死不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日之前,那时我们已出了神都城,在再往边城走的路上,才听说了这个消息,而那消息仿佛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神月,神月人立刻对我们仇视起来。”
十日前?若真的是按照那个传播的速度,御马城怎么没有得到消息?他们这一路过来也没有看到大雍人往回传递消息呀。
胖东家这时说道,“我们从大雍过来这一路,只碰到了丁家商队,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怎么可能?难道说从神都返回大雍的商队都没有走出边城吗?”
丁东家拔高了声音,他无法相信,“我们出城的时候,前面明明还有其他人的呀。”
墨依瑶皱眉,“你看到多少人在你们前面?”
“零零总总的,能凑个一百多人,还包括一个小商队。”
胖东家摇头,“除了你们,我们再没有遇到过任何人。”
“那些人有骑马的,坐马车的,虽然速度比我们快了些,也不可能突然消失啊。”
墨依瑶问道,“速度比你们快?”
“对啊,我们带着货,没有他们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