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谢谢你,要是儿子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小雨抽抽噎噎的,不住感谢。
“二婶,你也不着急,咱们很快就到乡卫生院了。”
陈兴华安慰着杨小雨,桑塔纳后视镜里周有堂也是铁青着脸,嘴角不住颤动。
“有堂,你说下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待会到了医院也好和医生说。”
周建国从副驾驶扭头问周有堂,不管是村长还是作为本家,今天晚上的事情,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晚上吃过饭娃出去玩,因为家里在盖房子也没有太留意,后来他几个同学搀着娃回来,说他掉到正在修建的大桥下面了。娃一到家就躺在床上喊肚子疼,脸发白浑身冒汗,喊了陈医生过来看,他说看不了,叫往乡里送,这才找你想办法。”
周有堂抱着儿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心里后悔死了,以前吃完饭他就让儿子学习,现在因为盖房子,一时没留意儿子跑出去玩,闯了这么大的祸事。
“可能是肚子里摔坏了,有唐叔你让周兴平躺下来好一点,不然窝着肚子会造成二次伤害。”
陈兴华记得前世好像看多书上说高空跌落的病人,不能坐最好是躺着。
听到陈兴华说话,两口子赶紧把周兴平放在两人的腿上,杨小雨摩挲着儿子的头发,不停的擦着眼泪。
30分钟过去,桑塔纳驶入了乡卫生院。
“医生,医生,有急诊。”
车刚一停稳,周建国就朝卫生院还在亮灯的房间跑去,边跑边喊,他不止一次把陈家庄的育龄妇女送来接受计划生育手术,对卫生院还算熟悉,知道那儿就是卫生院的急诊室。
周有堂两口子,抱着儿子跟在周建国后面跑。
陈兴华把桑塔纳熄火关门锁好,也快步朝周建国跑过去。
急诊室里值班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医生,看见陈兴华几个人进来,赶忙让两口子把孩子平放在病床上。周有堂、杨小雨说话已经有些结巴,周建国把路上周有堂说的话给医生复述了一遍。
医生听完用手摸了摸周兴的肋骨,摸到肚子上时周兴疼的尖叫起来。他又看了看周兴的口腔、鼻子和膝盖上的擦伤。
“桥有多高?”
医生一边看一边询问。
“大概两层楼高。”
陈兴华想了一下回答。
“孩子应该是腹部朝下坠落的,口鼻膝盖都有擦伤,肋骨没有断,应该是内部脏器有损伤,我先开点抗生素给孩子打个吊瓶,必须住院观察七天,观察损伤情况,如果情况不严重的话,7天后就能出院。”
医生看了周有堂两口子一眼,示意两人放心,又继续问道,“你们谁是孩子的父母?”
“我们俩是,他俩是俺们村长、领导。”
周有堂指了指杨小雨和自己,听医生说孩子没有大问题,心里没有那么慌乱了。
“你们先去交个100块钱住院押金,我给你们马上办住院手续。”
医生对周有堂说道。
“押金?”
周有堂嘴里抹抹口袋,又看看媳妇,“你带钱了吗?”
“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