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和你提到钱的事情，我算了一下，如果大叔这儿有闲钱，侄儿这儿给你年化10%的利息，就是借1000还1100，不知道大叔感觉怎么样？”

“借1000还1100？听说你小子一个月赚几千块钱的，这个10%年化还不是毛毛雨了。”

村长没有抬头，瓮声瓮气的反问。

“15%年化怎么样？”

孙资开口，村长没有吭声，只是举杯“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高粱酒，空气里的高粱酒味道更浓了。

“20%年化？”

村长还是没有吭声。

孙资扭头看了爸爸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都算高利贷了，村长居然还不点头。

“30%年化？”

孙资揉了揉眼睛，又抛出一个数字，迎接他的还是一阵沉默，村长媳妇干脆去了厨房，堂屋里留下孙资、孙资爸、村长三人。

“年化40%？”

“......”

条几柜上一个猫耳朵闹钟，秒针“叭、叭、叭”的响着，每一声都像针刺在孙资的心上。

“大侄子，现在已经8点了，我那个闹钟不准。”

村长见孙资盯着闹钟看，开口提醒。

是啊，还有4个小时就是零点了，孙资心头发紧。

“大叔，借1000还2000，明年元宵节还钱怎么样？”

孙资咬了咬牙。

“好！一言为定，咱们还是简单写个字据吧，照这个上面写，条几柜上有纸笔，你自己拿一下。”

村长叫了一声，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孙资。

纸条上面有纸条就写着一句话，孙资读了出来，“今收到村长XXX现金4000块，用作饭店经营，明年元宵节前不管饭店经营境况如何，还给村长XXX4000块钱本金及4000块分红。”

“这——？”

看着手里的纸条，孙资有点如雷轰顶，村长这是早知道自己要来借钱，也早准备好了条件。

“孙资，你疯了，那个饭店一年估计也就赚个几千块钱，你这全拿出来，还开饭店干嘛？”

孙资爸看着儿子。

“爸你不懂！”

孙资心里好像在滴血，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村长看穿了底牌。

“大侄子，你也不用吃惊，你知道你堂哥在乡中上学，他听说高建中小食堂转让给了你，那个食堂一年最少赚几千块钱，大叔收你4000不多吧？”

“不多。”

孙资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她觉得今晚自己就像一个蹩脚的魔术师，别人早看破了他的手脚，可他还在那里卖力的表演。

他起身来到条几柜前拿了纸和笔，心里屈辱更甚，“村长这是算准我不管什么代价都要借钱了，这连纸笔和怎么写都准备好了。”

孙资气的手抖个不停，勉强俯身在条机柜上，写好了字据，来到餐桌前坐下递给村长。

“怎么是3000？”

村长看着字据，上面写着“今收到村长XXX现金3000块，用作饭店经营，明年元宵节前不管饭店经营境况如何，还给村长XXX3000块钱本金及3000块分红。”

“大叔，我已经借到了1000块，再借3000就够了。”

“那好吧。”

村长也没有纠结很多，起身进入东偏屋，不大一会拿了三叠厚厚的钞票出来递给孙资，“这是3000块，你数数。”

孙资数了两遍，没有错误，将钱塞进自己黑包，就起身和爸爸离开了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