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也不知道。”

苏雨灵、陈雪莲见刘飞翔看过来，一起摇头。

她俩不是不想回答，也跟刘飞翔一样，真的不知道陈兴华在等谁。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学生不多，大部分学生一下课就往家走了，学校大门口一时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农村的学生更是如此，赶回家吃饭还能在外面省一顿饭钱。

大都背着一个家里自己制作的布书包匆匆往校外走。

“哥，我们老师来了。”

五个人站在花坛旁，陈雪莲首先注意到万木春往这边走过来，下意识把头低下一点，生怕被班主任看到。

“兴华，真是我们万老师往这边走过来了。”

苏雨灵向陈雪莲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站在陈兴华身旁，她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是因为看到了万木春走过来，而是想起来她和陈兴华可不就是在谈恋爱，要是被万老师发现就糟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抓了个现行，因为陈兴华到来带来的喜悦，和这种紧张交织在一起，看着万木春越来越近，苏雨灵心里一下子局促不安起来，“到底要不要跟老师打招呼呢？”

“还真是，这是阴魂不散啊，刚下课这又看到了。”

刘飞翔跺了一下脚，脸上挤出几分笑意，看着万木春到来的方向。

“兴华，你不是等万老师吃饭吧？”

苏雨灵有点反应过来，她以前放牛时陈兴华说过英语老师对他比较好，而万木春就是教英语的，很可能就是陈兴华嘴里那个对他比较好的英语老师。

“对，就是万老师。”

陈兴华朝苏雨灵笑了一下，这是一种从心里绽放的笑。

他笑的不是苏雨灵的聪明，更多的是苏雨灵真把他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

“华哥，你早说啊。”

刘飞翔瞄了陈兴华一眼，语气哀怨，要是知道陈兴华等的人是万木春，他肯定早就跑开了。

天天上课被万木春管着，动不动还会跟家长告状，好不容易来个周末，居然要陪万木春吃饭，他心里实在是不甘。

“要不我跟万老师说，你不愿意陪他？”

陈兴华看着刘飞翔的贱相，语气平淡，好像一点没看出来刘飞翔的痛苦。

“华哥，谁说我不愿意了，你可别瞎说。”

刘飞翔脸上一扫刚才不情不愿的样子。

“万老师！”

万木春走到了众人面前，几个人齐声招呼。。

他花白的头发应该刚用梳子梳过，服服帖帖向右贴在苍白的脑门上。应该还洗了一把脸，看起来整个人比陈兴华刚才见时要精神一些。

“哦，兴华你还认识刘飞翔？”

万木春知道苏雨灵、陈雪莲都是来自陈家庄，她俩和陈兴华在一起没什么意外，但刘飞翔是街上的孩子，认识陈兴华就有些奇怪。

“刘飞翔比较出色，又是我妹妹的同学，这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认识了。”

陈兴华当然不会告诉万木春，刘飞翔是想追求苏雨灵才认识的。

听陈兴华说刘飞翔出色，万木春当然不以为然，在他心里刘飞翔离“出色”这个词还是有点距离。

“那旁边这位是？”

万木春指着陈雪梅，陈雪梅穿着和苏雨灵、陈雪莲一样的衣着，看样子三个人关系很好，就是不知道和陈兴华是什么关系。

“万老师，这是我小妹雪梅在一三班，雪莲是我大妹。”

“那你们兄妹学习都不错啊，都考到乡中来了。”

万木春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现在的家长能支持儿女上学就不错了，陈兴华三兄妹都考到乡中更是难得。

但回首又想到陈兴华已经辍学，声音里多少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