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怡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太阳穴还有些懵涨涨的,看到床边的椅子猛然记起昨夜江丞守在这里,下意识环顾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应该是天亮走了吧。
可虽是如此想着却还是试探性的喊了声:“江丞。”
“在接电话。”
声音是从阳台传来,几乎是瞬间回应。
季书怡弯唇笑了笑,嘴上却只傲娇的轻飘飘回了句:“哦。”
她下床到浴室洗漱,正刷牙的时候就看到江丞走了过来,也没说话只双臂抱着肩好整以暇的斜倚在浴室的门框上撩着眼皮看她。
满嘴白色牙膏沫的季书怡狐疑的偏头看看靠在门框上的人,不自在的眨了眨眼问:“你干嘛?”
江丞下巴微扬,桀骜散漫:“等你对我负责。”
季书怡局促的又眨了眨,以为他又是在求名分,急忙别过头移开视线装傻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然后不再管他,继续刷牙,只是刚刷好放下牙刷,忽然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处红痕,那痕迹暧昧极了。
季书怡瞬间呆住,没敢立马去扒自己的睡衣领子看清楚,而是大脑疯狂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回忆中竟然惊悚的浮现了她主动解他扣子的画面,还伸手摸了他胸口的伤,可后面就想不起来了。
门口的江丞看到发现吻痕后惊怔呆住的小姑娘一脸的踌躇,忍不住弯唇笑了笑,依然没说话,坏心的放任她独自凌乱,只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反应。
努力响了半晌还是没想起来的季书怡羞恼万分的看着门口的人质问: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门口的江丞终于开口:“记得自己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季书怡心虚的攥了攥掌心:“我记不得了。”
“行,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江丞说着忽然双手插在兜里朝她步步逼近,一字一句谁给她听:
“你昨晚对我又亲,
又抱,
脱我衣服,
摸我身子,
嘴上撩完,
还抱着撩……”
“不……不可能。”
季书怡看着一步步逼近到面前的大狼狗心跳加速的就想逃,却被江丞忽然一步上前直接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洗漱台上,将人死死圈在胸膛和洗漱台的方寸之地。
后腰紧贴着洗漱台的季书怡眼神慌颤颤的望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江丞,眨了眨眼努力稳定心神后,仰着下巴反驳:
“你胡说八道!我真那么对你了,也该是我在你身上留痕迹,可现在是我身上有你的痕迹,明明是你趁人之危耍流氓!”
“小炸毛,讲点道理行不行?”
江丞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奶凶奶凶的人,轻挑眉峰:
“老子一正常男人,被喜欢的人抱着亲抱着撩,难不成一点反应都没有?”
怕她过分多想,还有意补充一句:
“我能忍住只是亲亲你,已经是极限了。”
只是亲亲?
季书怡一下子就安心了很多。
江丞见她眼神松懈了几分,盯着她漂亮水灵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问:
“怎么着,季大小姐这次是打算继续白嫖还是对我负责啊?”
被捏着下巴的季书怡,仰着白净的脸蛋对上江丞的眼神,片刻后就慌忙移开视线,心虚的发表渣女言论:
“我撩了你,可你也亲了我,就……就一笔勾销吧。”
“季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