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胡笳再次来到611号老厂房，她首先来到了昨天的便利店。

这家便利店果然像何言说的那样，早就已经关门了。

可在胡笳的记忆中，这家店昨天晚上确实是开着的，她似乎还记得自己走进店里时听到的音乐声。

转而一想，她进店的时候有音乐声响起，可蔡恩进来的时候却只听到店员的“欢迎光临”。

这不是很奇怪吗？

便利店如果本来就不存在，那为什么还会有细节上的差别？

一般来说，虚构的东西不都应该是界限模糊的吗？

这就好像我们做梦的时候，可以看到大概的场景，但是一旦具体到数字或者逻辑方面的问题时，整个梦就会出现bug，同时，如果盯着梦中某处的细节看，也是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在梦里，是无法看清楚指纹的。

灵异事件也一样，胡笳之前无论是在图书馆还是初见“保洁阿姨”时，都遵循了这样的原则，她一直把这个理解为，灵异事件本身是阴物产生的空间，而梦是人在大脑中自己构建的空间。

但是昨天晚上见到的便利店太真实了。

胡笳围着便利店细细观察了一遍，随后又凭着记忆来到了昨天去过的蔡恩工作的广告公司。

胡笳没有在门口停留，径直走了进去，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好像对这里无比熟悉一般。

当胡笳来到之前见到的蔡恩的工位的时候，那里有一个人坐着，看模样就不像是蔡恩。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有点胖胖的，很可爱。

感觉到有人走向自己，小胖子很自然地转过了头，随后看到了一个漂亮妹纸，他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问：“你，找人吗？”

“嗯，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蔡恩的员工啊？”胡笳直接问道。

胡笳的话说完，小胖子想了想，说：“在职的应该是没有的。”

“那几年前呢？”

“我也才来了2年，我帮你问问同事吧。”

小胖子说着，从工位上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财务一样的人面前，问道：“张姐，我们这里以前有没有一个叫做蔡恩的同事啊。”

小胖子的话说完，这个被称之为张姐的财务突然就警惕了起来，看向小胖子：“你问他干嘛？”

胡笳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于是就跑了过去，接口道：“是这样的，我是蔡恩儿子学校里的老师，刚去接手他们班，学校要求做家访，资料上就只填了这里的工作地址，电话打不通。所以来问问。”

胡笳的话中，有不少的漏洞，但是她说得含糊，还带着一副完不成任务回去要被领导批的模样，财务张姐看了她好久。

就在胡笳以为自己要被轰出去的时候，张姐终于开口了：“你去别处找他吧。”

胡笳一听，不是把自己轰走，立刻来了精神，说：“我已经找过几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