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看着四周的一切:“我在哪里?”
她摸索着想找手机,却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我在做梦?”
胡笳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她刚要下床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感,让她重新躺了回去。
胡笳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试探性地开口:“白老师?白老师!”
一阵沉默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那个叼着棒棒糖的男人,系着一条围裙,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模样,他靠在门边,打量了一下胡笳:“渴了还是饿了?厨房里有粥……记得自己洗碗。”临走前白老师还不忘补一句。
听到这话,胡笳噌的精神就上来了:“不是?怎么有你这样的,按理,不会让病人自己找吃的吧……”
胡笳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白老师根本就懒得理她。
过了一会儿,胡笳确实开始有饿的感觉涌起,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以免像之前那样起得太猛。
她走到了客厅,打扫的依然很干净,厨房的粥还是温着的。
胡笳走到了另外一间房门口,床上是空的,曾师兄被推到了窗口,白老师在边上收拾抽屉。
见到胡笳的出现,白老师抬头看了过来。
“何言呢?”胡笳问道。
白老师继续收拾抽屉,“还活着。”
“还活着?”胡笳重复了这三个字,心里“噔”了一下。
白老师把抽屉推了回去,看了曾师兄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胡笳面前,把门带上。
胡笳很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等白老师关上门,问道:“还活着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白老师没有立刻回答胡笳的话,走到了厨房,盛了一碗粥,放到了胡笳的面前。
胡笳接过粥,看了白老师一眼,乖乖地喝了几口。
“他没事,不过近期你可能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
白老师看着胡笳,“你们怎么想到去‘靶子山’了?”
胡笳语塞。
“别费劲编理由了。”白老师将胡笳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何言现在在老鱼这里,‘靶子山’是他的地盘,你们在那里出了事,他怎么都得管一管。”白老师突然露出了胡笳熟悉的狐狸笑,“毕竟,他们这些‘名门正派’、‘正道之士’拉不下脸。”
“谢谢。”胡笳说。
白老师收起了之前的表情,看着胡笳“嗯”了一声。
胡笳拿起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白老师余光中,瞟到胡笳的眼睛红红的。
这孩子,在用喝粥来掩饰和压抑自己想哭的心情吗?
白老师没有揭穿胡笳,站了起来,去给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