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何言”的话，胡笳有点被吓到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看到胡笳的模样。“何言”没有停下话语，而是继续开口道：“本来，我可以把他们全部都一起杀了的，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给他们一个机会。”

“何言”说着，在画有老厂房的地图上标记了起来：“前面我说过，我是走的直线，而何言他和我不同，他顺着北门进来，逆时针走了小半圈，随后没有经过任何的分岔廊道，直接跑酷到了屠宰车间。”

“何言”重重地强调了“没有经过任何的分岔廊道”：“当然，当何言站在屠宰车间二楼窗口的时候，他依然还是出现了2个分身，当时，我听到了他们在讨论如何想办法出去的问题。”

“何言”突然笑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选择逆时针走小半圈寻找你的何言，拥有比我更好的特质，他比我善良，因为，在他还没有来之前，以我为1号分出来的所有分身，在见到彼此的那一瞬间，全部都起下了死手，可是他没有，以他为1号分出来的2个分身，在遇到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保与合作。”

“何言”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胡笳：“从那一刻起，我做出了选择，我选择了他是1号，然后以4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告诉他，我们以无数条命互相残杀后才换来的出去的办法。”

“何言”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胡笳，却好像忘记了呼吸。

她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擅长体会别人的心情的人，此时此刻，她好像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何言”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放弃”了自己。

“所以，你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坏的？”

胡笳的话，让“何言”抬起了头。

“可是，当你决定牺牲自己，将你以为的最干净的何言送出去的那一刻，谁能说你不好呢？”

胡笳的话说完，“何言”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接着，他用玩闹且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道：“是不是被我打动了？感觉我的人设更有魅力是不是？”

在胡笳即将发作的前一刻，“何言”瞬间表情严肃了起来，转口道：“所以我前面说，‘因果’不会全部都是巧合组成，也许对其他的何言来说，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但在整个事件过程中，我是必须存在的，没有我，就没有后面的一切。然后你同时站在另外一个何言的视角，看待这一切，对他来说，他在并不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他可能会觉得，自己能成功走出去，是因为运气好，因为4号的猜测是对的。”

“何言”的话说完，胡笳突然懂了，她觉得很多都是运气或者巧合，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并不是她主动串起来的，所以她有一种这里也是巧合，那里也是巧合的感觉。

如果是知道整个故事的，比如眼前的“何言”，他作为0号，已经在1号何言进来之前，完成了以0号为主的所有的分支的杀戮，最终，成功活下来的那唯一一个人的答案全部奉送给了1号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