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工是华丰县这边工房的人。这县上事儿少,经何文尽介绍在苏小小这里顺带接了个私活儿。
“那个靳家大少爷让人拦着我们,不让我们修屋子。还打砸了一些桌椅。”陈工说。
“走,三桂我们一起去瞧瞧。这有人给咱们酒楼送本钱来了。郝韵你去我房间把篮子里面的水果带上。”苏小小则是一脸兴奋的模样。
陈工心里想,这县主可真奇怪,别人听到有人来自己的酒楼闹事,那肯定是写满了不高兴。这位居然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他感觉那位闹事的要倒霉了。
上官莲见状就去了县衙找何文尽去帮苏小小。
苏小小跟钟三桂先到铺子,铺子的牌匾上午就已经换好,叫好运楼。
“你可算来了,老妖婆,敢讹我的钱。哎呦——”靳少用扇子指着苏小小的鼻子。被钟三桂一个剑鞘打掉在地。他的手顿时肿了起来。
苏小小在一旁也学着靳思富昨天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不同的是,她旁边还有上好的冰镇水果跟茶点。郝韵站在身后给她摇着团扇。
“这侍卫居然敢打我,爹,你看他们。就是他们欺负你儿子。我的手都肿了。昨天她们还讹我的钱,一千二百两。”靳思富把肿起来的手举到他爹的眼前。
“你……你……”靳宏远仔细看了看苏小小,只是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能用得上这武艺高强的侍卫,显然这位夫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苏小小才不理会这两父子,依旧吃着苹果,享受着郝韵给她扇着风。难怪自古人人都想要权势。都想要金钱。
何文尽在接到上官莲的消息后,带了五个衙役就往好运来那边赶。从衙门走路过去大概要一炷香的时间。
好运楼。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靳思富的左脸迅速的肿了起来。
这一耳光,靳宏远可是用了吃奶的劲儿打的。做不得假。这个逆子,整日里就知道在外面给他惹祸。
这下好了,惹了大人物了。这县主是他们这样的小商户能惹得起的吗?本朝唯一异姓有封地的县主。那县主开的花圃,每天光是门票都要赚好几百两。是每天呀。不是一个月。
在这件事情上,定是这逆子先干了什么事儿。惹到了县主。他要是不下狠手,这逆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
他母亲平时就是偏爱这逆子,他母亲就生下他一个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了。所以他靳宏远就是独生子。
如今到锦思富这一代,就靳思富一人男丁,其他的都是女孩。靳家就这一根独苗继承香火。他祖母跟母亲对他都格外的宠爱。
平时靳宏远就跟在他后面,给他擦了不少屁股。这次是撞到铁板上了。
“爹,你打我干嘛?是她打我在先。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呀。”靳思富还不明所以,为何平时对他极好的父亲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外面打他。还下这么重的手。
靳宏远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弯腰对苏小小鞠了一躬:“县主怎么有空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苏小小没有叫他起来,他就一直弯着腰没有要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