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餐，张永军吃得心旷神怡。

在元初一不停的追问惊叹中，制片人逐渐迷失自己。

元初一把演技用在和张制片的交流上。

不是她不够真诚。要不切入演戏模式，有些肉麻话，她说不出口。

肉麻话，不代表不是真心话。

元初一露出一脸惊讶，不断发出感叹：

“真的吗？”

“厉害厉害。那谁也太不要脸了吧。才华不如吴晗导演，就使用脏手段啊。还好您料敌先机！”

“晏昭这么轻易就被您骗到手了呀？你眼光真准，《缴械不杀》我拉片学习的时候，看过不下十遍！”

“您也太能耐了。这样就拉齐投资了呀。”

每感叹一次，脸上的表情深刻一分。

元初一满脸的敬畏，是个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张制片明明喝着茶呢，没几分钟，被夸得红光满脸。

吴晗一眼一眼的瞅他，张永军愣是罕见的没能及时察觉。

……

元初一真情实感恭维：“有能耐的导演，不一定能成功。但有您扶持的导演，一定可以绽放真我风采。”

她以为她零片酬只分红很夸张，没想到张一鸣片酬居然也那么低廉。

整个宣发成本，相较《闻香知味》对成本的占比，还来得低。

难怪现有票房成绩，大家每天乐呵呵。

最多五天后，电影每多上映一天，就是多赚一天的钱啊！

必须合作！

张制片如闻天籁，拍着胸口保证：“演而优则导。元元，哪天你想转行做导演，我给你做制片！保证你万事无忧，专心导戏就行！”

如果真有那一天，元初一的优点很明显，她的剧组不会缺钱！

元初一一拍大腿，话说得掷地有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回头我拍戏，肯定找您！”

……

张永军真是个人赞美几句，就飘飘然的人吗？

如果真如此，他不可能成功，吴晗也无法崭露头角。

刘星宇对年轻导演的扶持计划，吴晗再才华横溢，以他在外话都说不利落的性格，资金扶持名额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吴晗和别人比有什么优势？除了才华，就是他有张永军呀！

……

那为什么元初一的恭维，对张永军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呢？

无他，元初一的名气、票房号召力暂且不论。

最大的原因，她在娱乐圈出了名的谁也不买账，只专注拍戏。

一个除了对才华服气，谁也不鸟的超一线大明星，独独对你另眼相看。

请问，你能扛住她几句恭维？

何况，她还有个资本家哥哥。这要哪天吴晗拍戏缺钱，是不是……对吧？

这事很有可能发生。

吴晗的本子，全盘过审的几率，不说很低，反正不高。

《风雪羌塘》没被反复打回，他都怀疑有人暗中相助。

……

总之，张永军和元初一，彼此在对方眼里，金光闪闪。

这顿饭吃得谈笑风生。

唯一面无表情者，吴晗导演是也。

大家习以为常。再者，吴导心情真有问题，也是张制片的事，才不会有人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

元初一再次飞往枫叶国，继续《机甲战士》的拍摄和兼职。

《风雪羌塘》的上映，无功无过。

上映十一天，票房稳打稳扎来到2.7亿。

张永军制片已经在群里发过两轮红包，元初一每天一次。

弥补自己没参与路演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