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外面属螃蟹,只要是女人,不对,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元初一嘴角的笑意无意识荡开,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两排细白牙齿。
“晏小昭,你黑眼圈跑出来了。”
什么叫大煞风景?
什么叫毫无情趣?
晏昭一张俊脸,变得黢黑黢黑,他扯开外套,气结道:“你……你好,等着,我洗个澡回来收拾你。”
元初一乐得在床上直打滚,嚣张中带着猥琐:“小样,谁等着啊。姐姐我单手摁住你,然后这样那样……嘿嘿。”
晏昭站在喷淋头下,一身风尘,他真不敢爬上一一的床。
“什么癖好,小小年纪,总喜欢自称姐姐。”晏昭边冲澡,边暗自嘀咕。
亏得他以前总担心一一嫌弃他年纪大。
……
胡天胡地一番,两人到底没再继续闹腾。
一个才从酩酊大醉中醒酒,一个横跨千里彻夜未眠,两人相拥着陷入沉睡。
……
过了中午,邱继宽还没见到人。
这对从不赖床的元初一来说,极其罕见。
凌晨快四点,是她给晏昭开的房门。
邱继宽来回好几趟,担心从未喝酒醉的元初一,不舒服啊,饿肚子啦。
晏昭,一看就是被照顾的主。
邱继宽到底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门……进门就被满房间未散的气味,冲击得老脸一红。
邱继宽猛地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随后狠狠啐了一口,“真行!果然年轻,不睡的不睡,醉酒的醉酒,居然还能折腾。”
她搓了搓脸,想散开脸上的热气。
“我是不是该找个小狼狗,谈个恋爱啊。”
……
有人进门,元初一有着习武之人的警觉。
她动了动,想挣脱晏昭像只章鱼的怀抱。才抽出一只胳膊,晏昭立即哼唧起来。
元初一叹了口气。
自打重来,她真没大中午还躺着床上过,更没有中断过锻炼。
算了,她揉揉宿醉后有些混沌的脑袋,那啥……也算锻炼?
……
晏昭睡得少有的踏实,元初一一时竟舍不得叫醒他。
她习惯醒来立即强迫自己清醒,此刻早已了无睡意。
元初一小心把头后撤,看着半颗脑袋挤到她枕头上的晏昭,抽出的手一寸寸摩挲对方的脸颊,勾勒他安枕沉眠的轮廓。
晏昭似被这恼人的痒意打扰,嘴里发出无意识的梦呓。
“一一……”
紧接着,他的手极度没有自觉,从肩膀一路蜿蜒向下,该摸的不该摸的,到处乱摸一番,然后把人团吧团吧,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