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戏自然进展顺利，这一幕是姐姐在剧情里谢幕的戏份，但并不是剧情真正的尾声。

剧情结局戏份，早在北焦完成拍摄。

戏拍完，张永军把全剧组工作人员请到县城的酒楼，正儿八经举办杀青宴。

张一鸣拍着他张哥的肩膀，给自己脸上贴金：“张哥，听说你们开机仪式，拢共花费不到人民币100块。我这面子够大啊，一来就赶上这么大型的杀青宴！”

小县城，吃饭的酒楼，又不是正儿八经的饭店，再大型能有多高端？

张一鸣如今作为一线演员，随便一部电影的杀青宴，只有比今天高级的份。他受宠若惊，大半是演的，小半因为《风雪羌塘》的拍摄经历。

《风雪羌塘》，元初一当时算得上大腕，正式杀青，一捧蔫掉的鲜花。

《姐姐》开机，一家媒体没请，开机宴没有。

张永军做制片，那家伙，只有在电影制作上，他才舍得掏钱。

……

鉴于元初一浅薄的酒量，邱继宽和肖晓琳呈左右护法状。她端着果汁，这两人一人一盏白瓷酒杯，各自拎起一瓶53度白酒——挨桌敬酒。

所有工作人员，十分动心，然后婉拒。

摄影师带着徒弟，对邱继宽格外诚恳道：“邱经纪，咱们不是外人。元元愿意给我徒弟机会摸摄影机，我心里感激着呢。咱们别见外，意思意思碰个杯喝点果汁就好。来日方长，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您把其他工作人员招呼好就成。”

开玩笑，他又没疯。

邱继宽这女人，高度白酒一斤打底，脸都不带红一下。

再加个她身边杵着的肖晓琳，据说比邱继宽酒量还大，他发神经才和这两人喝白酒。

徒弟这傻小子，还敢在一旁跃跃欲试。

等三人走到隔壁桌，徒弟有些忐忑：“师傅，元导和邱经纪敬咱们酒呢，不喝是不是不好？”

摄影师头痛：“你有点眼色。你看看邱继宽和那个助理姑娘，拎起酒瓶像看到亲人。兴奋成那样……之前一直在小镇拍戏，她俩憋了两个月没碰酒，你疯了吗你？你但凡摸着白酒杯，今晚就别想竖着回酒店。”

师傅老人家扶额，很坦诚认输：“你师傅我年龄大了，搬不动你。”

徒弟：……

张永军：……

他撞了撞吴晗的胳膊，嘿嘿奸笑：“我觉得吧，以后咱们公司找两邱继宽这样的姑娘，老子就彻底从酒桌解脱了。”

张永军在吴晗剧组担任制片，不得不应酬时，永远是他一力承当所有酒水。

所以他才不乐意办开机宴、杀青宴，美其名曰缺钱，把经费用到刀刃上。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个人风格。

这次担任制片，真他妈事少钱多人爽。

吴晗默默。

……

元初一和邱继宽肖晓琳敬了一圈酒回来，两人的酒瓶还剩小半。

邱继宽把酒瓶放在桌上，遗憾发问：“大家习惯喝果汁了吗？怎么都不想喝酒。”

张一鸣嘎嘎乱笑，“邱经纪，大家不是不想喝酒，主要不想和你喝白酒。”

还特么高度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