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喝过，不多但也不止一回，酒量不是一杯就倒，只是来了江城这么久还没喝过，这次喝又没准备，没注意，一下子喝的有些猛，这会儿倒是真的有些晕乎乎。

但还没到她醉的那个度，她的意识很清醒。

清醒到很清楚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但是说完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

栗依依低头，一手按住太阳穴猛地晃了两下脑袋，试图知晓其中缘由。

身侧的少年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注意到许笙的视线，栗依依顿了顿，抬起眼来看向他，很突然的又问：“你为什么不能对别人唱？”

许笙一顿，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四目相对，不知道究竟对视了多长时间。

是用秒计时妥帖，还是用分计时贴合。

许笙的唇角慢吞吞的勾起来，桃花眼微挑，就那么迎着她的视线，微微俯身靠近她，过了很久，声音淡淡又带了些说不出的无可奈何：“栗依依，你是傻么？”

游步道上有微风，不远处是极度沸腾的广场舞，偏生栗依依这会儿觉得很安静，头顶上是高大的观赏树，挂着些星星灯，暖黄的颜色，又温馨，又暧昧。

栗依依扬着头，腰身几乎要挨到身后的石栏，果味酒已经被扔了，许笙手里只剩下祥龙的糖画，被灯一照，像是玛瑙，他捏着糖画探身过来，就那么盯上她的眼，像是气泡音，低哑，轻的像是羽毛，听着她发痒。

两人距离很近，几乎是在靠近两公分就能有肢体接触的程度，栗依依看见许笙眼底里有一个很清楚的自己。

栗依依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自己的脚，往后退了一小步，腰背径直贴上了身后的石栏，大理石做的，凉的她轻微‘嘶’了一小声。

随后，她顺势别开头，缓解心头那抹不容忽视的悸动，没拿糖画空着的那只手掌擦过靠近少年的那半侧脸，有些烫，她轻咬了下唇，低声继续：“我本来就笨！”

少女声音还是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软软的很甜，眼尾微翘，睫毛很长，饱满嘴唇湿润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