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与徐洋有关的两篇着作在各个城市广泛传播的时候,北平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即使对这件事有记忆的人也被更加劲爆的消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七九年二月,上级批准在穗东两市在对外经济活动中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也就是后来大家口中的特区。
很多人印象当中是七九年一次性开放了四个城市,但其实是分了上下半年。
相比之前不那么通俗易懂的政策,这次的新闻让更多的人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出口特区”的概念也随之走红,街头巷尾似乎人人都能分析上几项国家大势。
就连轧钢厂的工人干活或者吃饭闲暇的时候都要唠上几句。
“你说,穗东省那边有啥啊?有啥可出口的?往国外卖鱼吗?”
一个钳工刚干完了活用有些发黑的白毛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我说也是,但人家那有海啊,出口不得海运吗?”
“要我说啊,出口卖鱼还不如出口咱们这的机器设备呢,东方红可都是用的咱们一个螺丝一个螺丝一个轴承敲出来的才组成的发动机。”
“那是,下乡去支援建设,修理农机,哪个不夸咱们红星轧钢厂的手艺杠杠的,咱们钢铁生产的这么好,啥时候也给咱们整个出口,到时候不得给咱们发奖金啊?哈哈哈。”
人们对出口的概念还很笼统,但是并不妨碍这些已经代表着学识上层的钢铁工人吹嘘上几句。
此时,是1979年2月,八大员虽然已经不那么经常被人提及,但是依旧是社会地位的中上层,产业工人也依旧保持着他们老大哥的地位。
而这一切,短则四年,长则二十年,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无数惊天动地的变化当中,一家小小的洋河饭馆悄然的在锣鼓巷悄然开业了。
即使没有任何的宣传,依旧在开业的第一天高朋满座。
“同志,你们哪个单位的?”
有的顾客站在一旁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眼馋的不行,但是空位实在又没有了。
就去到柜台旁边找伙计聊天。
“我们没有单位,我们是...个体...”
洋河帮的一个机灵的小伙子传菜路过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
“个体!”
“同志,这可不行干啊,你们这是投机倒把,可是要进局子的!”
问话的那个小同志赶紧的拉住了传菜的小伙,小伙硬拖着他把菜送到了客人桌上才回过头来生气的看着这个人。
“不是,我说你这个人,你拉我干什么!”
“你这不是耽误我干活吗?”
那人一听本来压低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不是!我可是好意!”
“你小年轻没经历过什么事,我告诉你,当年,有人卖了十个鸡蛋,就十个!”
“砰!”
那人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对准了自己的头。
“人就那么没了。”
“就那还是偷摸的,可你们这,都快把个体饭店开到皇城根底下去了。”
“本来闻着这么好吃,我还想尝尝呢,你们这情况我可不敢吃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关门吧!”
那人虽然生气但也是个热心肠。
那个小年轻的传菜员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噗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