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闭嘴。”
韩母少见的对着二嫂说了硬话。
不然她后面还有一箩筐的寒颤词。
她能这样一是她自己的性格本身就是这个性格。
二也是和自己的儿子的窝囊有关,拿不回来家里钱,工作还不行,房子也没一个。
为了这个家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尽量的在忍耐了。
但今天老二家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再这么说下去,春明的担子就真没有人分担了。
“还有你他大嫂,什么叫戳你脊梁骨?什么叫二姐没工作?”
“家就有个家的样子,谁不是为了这个家在牺牲?”
“你们爹没的早,长兄如父,你要是因为这样的事抱怨那你只能说是我这个做妈的不对,我没能耐,没能每个人都给你们买一套房子,没给你们每个人都安排个好工作。”
“所以,谁也不赖,赖我,小五闯的祸,我担着,你们谁也别管了。”
“明天开始我端个马札,去天桥底下给人家缝衣服去,行了吧。”
韩母语气平静却有力的说道,仿佛刀刀都扎在儿女和儿媳妇们的心上。
这几句话就连关大爷都不得不说一句高明。
韩春松被媳妇按住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按不住了。
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妈这你说的啥话,我是当大哥的!”
“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去天桥底下那就是打我们儿女的脸。”
“这个钱,您别操心了,我们几个把家底都拿出来凑凑。”
“以后每个月的工资也都拿出来一部分,早晚能还上。”
此时情到浓处韩家大嫂也没出言反对,但尴尬的是。
韩家大姐张了张嘴没吱声。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平时帮衬个三块五块的不让自家那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自己在这担下了这么一份债务,自己才是最难做的。
春明的二姐想出言帮衬但是她一直没上班,现在还是指望着家里,说了反倒是有放空话的嫌疑。
所以表态的核心还是落在了韩春生这个二哥身上。
韩春生深吸了一口气就想放上两句豪言,结果被他媳妇用指甲盖转着圈在手背上掐了好几下。
最终等了半天的韩春松悻悻的坐了下去。
“妈,我反正是不同意你去天桥底下缝衣服。”
“别说了,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挣钱嘛,不丢人,我在家现在也没事干,你们成家的成家,有老婆的有老婆,我这手艺都快生了。”
“这事你们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春松你刚刚说,徐洋说来求情的人不对,这是怎么一回事?”
“家里面和他最熟的就是你了,他怎么还说人不对呢?”
韩母知道债务的事今天肯定是讨论不出一个结果了,只能是暂时的把这事放下,去讨论另一件事。
总之这些钱不能让春明一个人背着,不然下辈子他都翻不了身,一辈子就完了。
这是韩母心中的想法。
“妈,我也不主动咋回事啊。”
“我说了半天他都没说话,最后才说了这么三句。”
“说让春明吃个教训很好理解。”
“人不对,咱们家就这么几口人,他想让谁去?”
韩春生疑惑道。
韩母思考了一番说道:“真要是指望谁去,那无非是我这个当妈的呗,其实他可能想要春明去跟他服软,但是刚刚那个场景他不会那么说,春明一看事情就不小, 这条路行不通,咱们还得研究怎么救他出来。”
“所以这么一想,无非就是我这个当妈的。”
“反正我岁数也大了,一会你们都走,我去他...”